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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生生世世他都只能是那個看守神器的墨嵐，也總能在仙君身邊看護他千萬年。

&ldo;我要保護莫懷舟&rdo;，這句話從一開始就不是說說而已。

莫懷舟發動法器，只看到衛書似乎在與掌門說些什麼，卻也聽不清個所以然，此刻他完全已經瘋魔，顧不得那許多，一心只想著趕緊回到過去好快點抱著衛書。

卻沒想到法器發動的一瞬間，整個人突然覺得一陣眩暈，隨即許多片段一起湧入腦海。

莫懷舟覺得身子逐漸飄了起來，四周全都是似曾相識的畫面。

他看到自己回到過去，變成了衛書一直愛慕著的鏡月仙君，撿到了一顆讓自己愛不釋手的靈獸蛋。

看到自己整日精心伺候這顆蛋，恨不得揣進懷裡每天帶著。

看到神獸墨嵐破殼的那一剎，也看到自己為了不讓墨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故意對他冷淡起來。

只是每次見到那小獸委屈得濕漉漉的眼神，心裡就疼得厲害。

莫懷舟直到這一刻才記起一切，恍然大悟。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作繭自縛。

&ldo;鏡月仙君，你可後悔?&rdo;突然有個聲音闖入，隨即莫懷舟眼前一亮，一個人影出現在面前。

莫懷舟透過耀眼的強光看著那個纖細的輪廓，淡淡地點了點頭，道：&ldo;天帝陛下。&rdo;

那聲音還帶著幾分稚嫩，得意地問莫懷舟：&ldo;如今你憶起一切，你做的那些蠢事後悔了吧?&rdo;

莫懷舟垂眼，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枚帶著裂痕的扳指，卻不自覺笑了出來。

&ldo;確實後悔了。&rdo;莫懷舟帶著笑意說道：&ldo;上一次我太蠢了，為了不讓他跟著我受苦，居然能忍著相思之苦冷眼對他，這次再重新來一次，我定要從一開始就好好待他。&rdo;

天帝沉默了一瞬，隨即聲音變得有些氣急敗壞，激動地說道：&ldo;你傻了?不管你待他好壞，墨嵐都會愛慕上你，然後為了修煉人形和你在一起冒險去偷那靈丹，結果都是一樣的!&rdo;

&ldo;嗯。&rdo;莫懷舟想起墨嵐每次看向自己時愛慕的眼神，就連表情都不自覺柔和下來。

&ldo;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畜生，你甘願陷入這痛苦的無限輪迴中?&rdo;天帝氣呼呼地說道。

莫懷舟這次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天帝見他沒開口，又得意了起來，道：&ldo;你要是現在後悔了，本君還能饒你一馬，把墨嵐貶下凡，從此你繼續做你的仙君，再不對他動情，也就便破了我的輪迴之劫。&rdo;

和天帝服個軟，放墨嵐離開，那時墨嵐還什麼都不懂，自然也就不會有那許多痛苦。

&ldo;不了。&rdo;可天帝沒想到莫懷舟竟然直接拒絕了他，帶著笑意說道：&ldo;我們現在也挺開心的，我又怎麼捨得放他離開?&rdo;

天帝一愣，隨即才明白莫懷舟在說些什麼。

用他無盡痛苦的輪迴，來換莫懷舟與衛書在一起相處的這數月時光，對鏡月仙君來說，便是知足了。

生生世世，不管他如何努力，換來的也只能是與衛書在山洞中這短暫的快樂。

可莫懷舟竟然甘之如飴。

&ldo;你瘋了?&rdo;天帝不可思議地吼道。

忍受千百年的孤寂和磨難，竟然就只為了換取和墨嵐在一起的幾個月，天帝覺得這鏡月仙君當真是腦筋不清楚。

&ldo;陛下，送我走吧，下一次的輪迴可以開始了麼?&rdo;莫懷舟根本不理他，而是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