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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來到我這，是要跟我說什麼?&rdo;莫懷舟問道。

衛書一愣，苦惱地低下了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說才能增加可信度，讓莫懷舟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從賀大少的死說起，畢竟一開口就來告訴莫懷舟未來會發生的事，莫懷舟肯定以為他是個滿口胡言的騙子。

衛書想了想，拿起茶杯，咕咚一口將茶水全都悶了，正準備說正事的時候，卻聽到莫懷舟一聲輕笑，&ldo;我這可是上好的茶葉，你這麼一口都喝了，未免有些太暴殄天物了。&rdo;

衛書一愣，下意識地把嘴裡還沒有咽下去的茶水又吐回了杯子裡。

莫懷舟見他的呆愣模樣，搖了搖頭，無奈地問道：&ldo;你很怕我?&rdo;

&ldo;沒有!&rdo;衛書急切地辯白，&ldo;我就是見到你有點緊張。&rdo;

莫懷舟似乎失去了跟他逗趣的興致，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道：&ldo;有什麼話快說吧。&rdo;

衛書點點頭，想了想，先是試探地問道：&ldo;你……你知道江北賀家嗎?&rdo;

莫懷舟端茶的手一頓，眼眸低垂，卻沒有回答衛書的話。

衛書沒有看到莫懷舟的動作，一直低著頭斟酌用詞，也不等莫懷舟回答，就又開口說道：&ldo;賀家的大少爺死了，是我親眼看著他死的，那個兇手……&rdo;

衛書話說了一半，就覺得眼前一道白影閃過，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再定睛一看，就見到莫懷舟的臉就距離自己咫尺，近的甚至能數的清他的每一根睫毛。

&ldo;大，大……大師兄……&rdo;衛書呼吸突然變得急促，結結巴巴地叫道。

莫懷舟喘了口氣，氣息全都噴在了衛書的臉上，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讓衛書突然就覺得一陣恍惚。

&ldo;我可以當作沒有見過你。&rdo;莫懷舟用氣音在衛書的眼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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