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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懷舟直挺挺地站著，垂眼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ldo;虧我還這麼費心幫你隱瞞這件事，原來你自己早就打算好了。&rdo;衛書難過得想哭。

莫懷舟想要開口辯解什麼，可是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他今天是故意帶著衛書一同前來的，他近乎自虐般地想要看衛書知道了他的真實面目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如果他一如既往，莫懷舟就決定放下一切，帶著衛書離開這裡。

但是衛書若是開始抗拒，那麼莫懷舟也不可能放開他。

他這一生所有的黑暗和光明，必須要讓衛書與他同擔。

&ldo;你是不是就想要讓賀東初死?&rdo;衛書擼了把臉，冷靜了下來，淡淡地看著莫懷舟問道。

莫懷舟看著衛書的眼神，心裡空的厲害，卻仍然說道：&ldo;是又如何?&rdo;

&ldo;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現在看到我做出這樣的事，你又有何感想?&rdo;莫懷舟心裡已經疼得不行，可是逼迫的話卻一句接著一句。

他想要逼衛書承認，衛書崇拜的喜歡的僅僅就是莫懷舟這個人，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衛書都能對他始終如一。

衛書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完全認識到了，這個世界與他所熟知的《極道仙途》的世界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衛書直勾勾地看著莫懷舟，開始思考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

是故事最初時候一臉笑意盈盈保宋桓入門的溫柔模樣，還是故事最後帶著滿腔的怨恨誓要將修真界毀滅重造的瘋狂?

&ldo;你怎麼不說話?&rdo;莫懷舟有些急切地抓住了衛書的胳膊。

&ldo;你不是問我什麼感想嗎?&rdo;衛書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狠狠地朝著地上啐了一口：&ldo;呸!&rdo;然後看著莫懷舟道：&ldo;這就是我的心情!&rdo;

&ldo;?&rdo;莫懷舟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

第20章

衛書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就真的只是聽了莫懷舟的話，抒發了一下心中的感慨罷了。

他就是覺得自己太蠢了，明明都已經發現這麼多不對勁的地方了，居然還天真地按照故事原本的劇情來走，如果莫懷舟真的成功了，賀東初被他陷害死了，那宋桓一個人會怎麼樣?

宋桓是主角命，至少就目前為止的所有信息來看，這一點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

賀東初在這個時候已經與宋桓建立了很深的情誼，如果賀東初就這麼枉死，宋桓難免不會把這筆帳記在破妄山上。

這樣一來，兜兜轉轉一圈，關鍵的劇情點又再次出現了。

就算為了莫懷舟，衛書也不能讓賀東初就這麼死了。

&ldo;你幹嘛去!&rdo;莫懷舟看著衛書呸了一口之後一言不發地就轉身要走，立刻慌張地把他拉住。

&ldo;我有事要辦，你別管。&rdo;衛書用力想要掰開莫懷舟的手指，可是卻怎麼也掰不開。

&ldo;你能有什麼事?&rdo;莫懷舟生怕自己是鬆手，衛書就這麼轉身再也不回來了。

衛書用力吐出胸口一股悶氣，看著莫懷舟道：&ldo;你還問什麼呢?我從來到這第一天開始，就只有一件事要做。&rdo;

保護莫懷舟。

莫懷舟在心裡默默地回答了這五個字，眼眶熱的發燙。

&ldo;我不管你為什麼要殺賀東初，但是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賀東初不能死，他死了，你就完了。&rdo;衛書也顧不得考慮莫懷舟會不會相信自己了，他現在覺得自己就像面對一個作死的熊孩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