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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輝明和程琳都不清楚周奕的事，因此聽得雲裡霧裡，等菜上齊，三人動筷子，袁輝明才斜了斜眼，朝柯七律遞了個眼神過去。

&ldo;那桌的是什麼人?&rdo;他壓著嗓子問。

柯七律已經夾起了一塊豆腐，聞言頓了下，將它放回原位，用只有三人能聽到的聲音回答：&ldo;是洛疆這邊的一個生意人，昨晚出了事，具體情況等會兒再說。&rdo;

見她目光避諱，袁輝明心下瞭然，點點頭，順手就將她剛放下的豆腐夾到她碗中，還細心叮囑道：&ldo;多吃點兒，明天我爭取親自下廚，做頓好的給你們。&rdo;

程琳在一旁附和：&ldo;袁叔，您還會做飯?&rdo;

袁輝明抬抬眉梢，挺驕傲：&ldo;那你說呢?在部隊，我除了是軍醫，可還是個做菜的行家，那些小伙子們最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尤其是秦城。&rdo;他沖柯七律笑了笑，問，&ldo;七律，秦城沒告訴過你這些吧?&rdo;

柯七律邊吃邊搖頭：&ldo;沒有，有機會了一定嘗嘗袁叔的手藝。&rdo;

袁輝明又忍不住笑起來，目光有意無意投向對面那桌，緩緩道：&ldo;手藝談不上，但我每次做飯啊，都覺得像是在抓壞人。什麼菜啊肉的，切碎了剁平了，感覺好像是除掉了那些毒瘤，痛快!&rdo;

柯七律聽而不語，對面，周奕端茶的手微微一頓，嘴角展開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

周奕三人是先離開的，臨走時，他起身同柯七律打招呼，不忘笑著對她說：&ldo;柯小姐，有緣再見。&rdo;

有緣?

柯七律並沒這麼覺得，只是單純地對他這人不喜，大概是由於秦城的緣故。

這頓飯除了味道不錯外，其實吃得並不好。往醫院走的時候，柯七律簡要將昨晚的事情說給兩人，還拜託袁輝明幫忙打聽周奕姐姐的情況。

&ldo;周奕說的沒錯，眼下也就是等那女人醒來，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都清楚了。&rdo;她緩慢地分析道，&ldo;秦城和我說過，他似乎在哪裡聽到過周奕這個名字，我想，最好還是對這個人多調查一番，哪怕和昨晚的案件無關，或許也能查出點兒別的東西來?&rdo;

袁輝明贊同：&ldo;我會向上面反映情況的，你就別惦記著這種事，現在什麼都別想，等秦城回來，我會和他商量。&rdo;

程琳自周奕出現以後，幾乎就沒怎麼說話，沉默到此刻，起初柯七律以為她不喜生人，可看著看著才發覺，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ldo;你怎麼了?&rdo;她停下腳步，借著路旁投射下來的燈光，看到程琳緊繃的側臉，&ldo;臉色不太好，怎麼了?&rdo;

程琳擰著眉頭看了看她，擺手道：&ldo;沒事。&rdo;

柯七律不依不饒：&ldo;這怎麼是沒事?你剛才還好好的，到底怎麼了?&rdo;

程琳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柯七律看出她的確有話想說，可不知怎的，又不想強行追問，她想，或許是有苦衷，也可能是某些話不適合在這時說，於是她強壓著心頭躥起的好奇心。

&ldo;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do;她握了握程琳的手，&ldo;先去醫院做個檢查吧?&rdo;

程琳再次張了張口，神色猶豫，目光緩緩落到柯七律的臉龐，一點一點聚集著光亮，好像是路燈投影而下，又好像是發自內心。

她說：&ldo;剛才那個叫周奕的男人，如果我沒記錯，他的名字曾出現在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