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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鏈沒拉好,裡面掉出來一個筆記本,尹遲沒想看,可是攤開的那一頁正好畫著兩幅塗鴉,一頁是一個紅酒杯,另一頁是一個黑桃七撲克牌。
紅酒杯憨憨的,比起酒杯更像臉盆,而旁邊一頁的撲克牌比起長方形更像是正方形,上面的黑桃七也畫得圓咕隆冬的。
他撿起來端詳了一會,輕笑了一聲,出去的時候輕聲關上了房間門。
他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等南於夏畢業之後,他大概也不會一直在酒吧打工下去,他適合更大的舞台,演奏的曲子也值得被更多人聽到。
他們不適合對方,或者說南於夏總有一天能遇見比尹遲更好的人。
畢竟搖酒器終究還是盛不下蘇打水。
作者有話說:
是誰說過小甜餅全程甜的?
反正不是我這顆桃,是一隻梨
第32章 聊聊
窗外傳來聒噪的蟬鳴,一點陽光鑽進沒有拉嚴的窗簾。南於夏醒了之後習慣性地抬頭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表。
十點半。
他的唇上留著一點甜絲絲清涼的味道,薄荷味。
南於夏愣了半天,把腦袋蒙在被子裡,昨晚發生的事一點一點浮現出來。
他全都想起來了,一點沒差,全都記得。
包括自己去那家夜店、被灌了一杯酒、尹遲來找自己、抱著鋼管叫尹遲哥,包括他送自己回家,還有他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南於夏全都記得。
奶黃包看他醒了就跑過來找他玩,小爪子扒拉他身上的被子,人沒有扒拉出來,就撲南於夏腦袋露在外面的發旋。
南於夏呼吸漸漸加快,眼睛睜圓了,忽然間開始後怕。他怎麼這麼傻啊,明明知道喜歡不應該直接說出來還要說,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是藉口。
他不僅僅和尹遲表白了,尹遲是不是……還直接把他拒絕了。
鼻子發酸,嗓子裡也堵得難受,好像感冒了的感覺。但是南於夏很清楚自己沒有感冒,現在得的病怎麼治也治不好。
晚上還要上班,可是他不想去了,最好一直都不回到黑桃七酒吧才好。
南於夏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他更不確定自己願不願意假裝那個吻是假的。
可能現在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只能當陌生人了。
南於夏越想越難受,把奶黃包逮過來,腦袋埋在它軟軟的毛裡面深吸了一口,心情才稍微好點。
奶黃包翻過來露出肚皮,打起了小呼嚕。
他躺了半天才起床,有些恍惚地站在房間中央發愣。宿醉的感覺也很難受,頭痛得快要裂開,想要吐但是又吐不出來,只覺得從頭到腳都噁心。
南於夏沒吃早飯,只喝了一杯水,上午就窩在沙發上發呆,看著奶黃包在屋裡跑來跑去撒歡。
這一天都沒幹啥,只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就到傍晚了,到了要去酒吧上班的時間。
算了,他喵的,不去了。假裝世界上沒他這個人算了。
南於夏決定之後覺得心情好點了,打算練一會琴。他的小提琴一直都是放在客廳的角落,可是走到客廳才發現根本不在那。
他的琴呢?
他五千多的小提琴呢?
他那麼大一把提琴呢??
南於夏嚇得一機靈,瞬間清醒了,癱坐在沙發上努力回想自己那麼貴的一把琴怎麼蒸發了。
從俱樂部出來他應該還是拿著的,然後上了尹遲的車,之後上樓的時候好像兩人都沒拿。
只能是落在尹遲車上了,沒有別的地方能在的。
完了,那沒辦法,只能去酒吧了。
樂觀一點想想,至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