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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索并没有真正看过她的伤,他只知道佟子矜的视力因此受损。
“之后呢?”年昱没有发现自己的脸色已让艾索饱受惊吓地后退数步,只知自己全身从里到外发寒,同时又感到一股怒气由内而外扩散。
“之后她跟我要钱买机票回台湾,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艾索只知道这些,他甚至不知道她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与伤害,直至今天见到她发作,他才惊觉三年前的他做了一件多么残酷的事。
他将求助于他的佟子矜拒于门外,即使她所受的伤是那个凶手造成,但他也间接成了加害者。
“打你一拳实在太便宜你。”年昱因怒火而低上好几阶的声音听来格外恐怖。
艾索不由自主地往门口退去,只见年昱小心翼翼、柔情万千地扳开佟子矜的手,然后起身活动筋骨,艾索想逃,但年昱燃着冰冷怒火的眼眸锁住他,让他备感压力。
两秒后——
“你不是说不打脸吗?”
“那又怎样?”
“你不是也答应不踹我的吗?”就算艾索曾期待有人狠狠打他一拳,让他的良心好过一些,但也不该是现在这种情况。
“这叫踩,这叫踢。”
“年昱,别再打了……已经超过一拳了。”
“哼!”
“我有话要说。”
“好,你说,我听。”
“我还挺喜欢你的。”
“谢谢。”
“就这样?”
“你这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罢了。”
年昱叹气,似是老早料到佟子矜的反应会是如此。她醒过来后,对所有的人都采取防备姿态,有时即使是风拂过树梢的声音也会让她尖声大叫。
唯一能接近她又不被打的人只有年昱,但即便是年昱,也得事先出声,否则结果是一样的。
年昱望着别开脸紧盯窗外的佟子矜,察觉她的神经已紧绷至随时会断裂的地步,不由得握住她交迭在膝上的手,感觉她的小手握成拳,显然身心都拒绝他。年昱心一揪,不知如何是好。
“佟,我要参加球赛。”轻喟一声,年昱说出这个前一秒才下的决定。
佟子矜回头看着坐在她脚边地毯上的年昱,讶然。“你、你要参加球赛?”
“对,两天之后我们要到San Jose去。”
“San Jose?那、那是美国?”佟子矜反手握住年昱的手,手劲大到让年昱吃痛。
“对,我要去参加ATP的巡回赛(Atp Tennis Siebel Open San Jose)。”
“我能不去吗?”佟子矜饱受惊惧的问,她抱住年昱的手臂,像溺水的人紧抓着救生圈。
“没有你,我进不了球场,你忘了吗?”
佟子矜忘了他们是相互依存的,也忘了如果年昱留她一人在黄金海岸守着这么大的空屋,会发生什么事。
年昱没有她就进不了球场,同样的道理,没有他,佟子矜也寸步难行。
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但佟子矜无法制止。
“我不能去美国,我……”
“很遗憾我没能早些认识你。”年昱坐上沙发,拥抱佟子矜,亲吻她颤抖不已的唇瓣。
佟子矜愣愣地望着年昱,心底似乎有个地方破了个大洞,满溢的各种情绪都藉由那个大洞渲流,最后留下的是感动与深深的情感。“年昱……”
佟子矜到现在才深切体会到年昱的用心,明白年昱对她的重要性。
很多事情一旦由无知觉察,便回复不到原来的模样,年昱的存在不知何时已变得像空气一样重要。
发现年昱离不开自己与发现自己离不开年昱的落差大到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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