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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家庭看上去人不多,屁事倒是不少。
原主仿佛一個把惡毒寫在渾身每一個角落的s,而那個老公和大佬弟弟仿佛兩個倒霉的,被她折磨了不知道多久終於幡然醒悟知道反抗了。
在溫柔善良的小太陽女主襯托下,終於醒悟了原主不是個正常人,開始厭惡她,拋棄她,讓她流落街頭。
沈雲棠實在想不通這個邏輯,既然有能讓原主流落街頭的本事,為什麼一開始不做?
非要等到全家被折磨夠了才忍無可忍?
那他可真棒棒。
……或者說,原主的老公在一開始,有不能驅趕原主的限制呢?
沈雲棠將鏡子上的霧氣抹去一道痕跡,倍感無語。
她穿的時候就蠻好的,好就好在男主和男配已經開始對她產生不滿了。
但按照劇情線,還得有一年才會把她趕出去。
她只要在一年的時間裡賺夠錢,離開這個家就行了。
在此之前,她——可以隨便作。
沈雲棠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觀,在她的世界裡自己永遠是最重要的,她的意見就是唯一正確,從不在乎別人怎麼想自己,更不會因為別人而影響自己。
別人說她作。
她訝然。
我不作,讓你來作?
所有的問題都能用作來解決,那就不叫問題了。
就這麼長到二十二歲,她的前半生是非常愉快的,至少在她穿進這本書里之前是非常愉快的。
至於以後?
她相信所有的問題,一定都可以用作來解決。
身後的門被敲了敲。
沈雲棠沒回頭地說:「進。」
門把下壓,單薄的少年站在了門口。
他穿著簡單的灰t長褲,有著青春期獨有的貧瘠和陰冷感。
瘦而白的小臂上凸著青筋,磨出了繭的手掌握在門把上,力道很重,像是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
霍溪淮站在門口,沒有更進一步,靜默看著她的背影。
沈雲棠畫完了眉,才說:「把早餐送上來了?」
霍溪淮的手緊了緊,虎口壓在門把上,說:「……是,馬上送上來。」
沈雲棠沒有再搭理他。
就這麼被忽視了。
霍溪淮被一種古怪感攫取了心神。
他怎麼覺得,沈雲棠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自己是誰,在幹什麼,對她有什麼想法。
而是真的只把他當成一個陌生的……僕從。
頓了頓,他輕聲道:「您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嗎?」
這個問題奇怪,沈雲棠動作停了停,從鏡子裡看了看他,少年低著頭,盯著鞋面,好像很自卑。
「勉強過關吧。」她繼續卷著劉海,突然想到什麼,接著道,「對了,手太涼了,我要熱的,在368度到375度之間。」
她剛從溫暖的被窩裡起來,這個人冰冷的手搭上來,讓她非常不舒服。
看在小小年紀出來打工的份上,動作又還算小心,她就大發慈悲再給一次機會。
霍溪淮愣住。
就這個……?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了他?
沒等他想過來,管家就推著餐車來了,向他點點頭,敲門進去。
霍溪淮在門口站了半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
沈雲棠很奇怪,霍宅里的人一致這麼覺得。
她好像突然變了性子,又好像沒變。
要說她具體變了哪,還真說不出來。
只是在沈雲棠突發奇想要做什麼事的時候,他們能一拍腦袋,說哦!以前的太太好像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