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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存疑惑，但她還是準時過去。

剛到辦公室門口，甄曉就看到林晗正拉著言瑾練習，言瑾脫了大衣，穿著黑襯衫和牛仔褲，搭配著白球鞋。他手裡拿著稿子，眼睛卻看著窗外，林晗則雙腿併攏，筆挺地坐在他對面。

跟言瑾的懶散比起來，林晗顯得非常優雅文藝。

從這個角度看去，她才發現林晗的頭髮有點自然卷，加上她注重妝容和服裝的搭配，渾身散發著時尚和精緻感。

甄曉看見兩人舉止間特有的親切和默契，心底莫名有些堵。

這兩人，到底還是在一起了啊。

她收回目光，走進房間，從書包里拿出資料，在椅子上安靜地坐下。

等了好一會兒，遲到許久的舒湛這才慢吞吞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看到她，眉毛一挑：&ldo;學妹，這是你放的？&rdo;

甄曉一愣，他隨手將信封扔到垃圾桶里：&ldo;以後少送這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rdo;

甄曉臉色一僵：&ldo;學長，你都不看一下內容嗎？&rdo;

舒湛眉一挑，不以為意：&ldo;有什麼好看的。&rdo;

甄曉急了：&ldo;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我朋友……&rdo;

她還想說什麼，就聽林晗說：&ldo;言瑾，別光顧著發呆呀，下一句呢。&rdo;

林晗見言瑾根本沒在看稿子，有些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正好看到兩人的信封，笑著說：&ldo;甄曉，你喜歡舒湛學長呀。&rdo;

甄曉張張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言瑾面無表情的神情，瞬間有點不自然地說：&ldo;沒有。&rdo;

林晗依然笑眼彎彎，她的視線在舒湛和甄曉之間來回看了一會兒：&ldo;沒有就沒有，你臉紅什麼呀。&rdo;

甄曉知道林晗故意想為難自己，她告訴自己不能自亂陣腳，她說：&ldo;我和舒湛學長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你似乎關心得太多了。&rdo;

&ldo;哪會啊，看起來可不像萍水相逢，蓄謀已久這個詞怎麼樣？&rdo;

不知道是不是林晗剛才的態度激怒了甄曉，她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索性也不繞彎子：&ldo;不論是萍水相逢，還是蓄謀已久，都和你沒有關係，有些時候適可而止才是最好的。&rdo;

林晗聽出她話裡有話，只淡淡一笑，便不再理她。她雖然呆，卻不傻。

言瑾皺了皺眉，視線淡淡掠過林晗，神情淡淡：&ldo;我們繼續。&rdo;

練習結束時，天色有點晚了。林晗跟言瑾順路，正好可以一起走，言瑾似乎也沒反對的意思。分別時言瑾意味深長地看了甄曉一眼，深邃的眼神使得甄曉一直心不在焉，突然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勇氣，抓住他的衣角。

言瑾一怔，回頭看她。

&ldo;我沒有。&rdo;她睜著烏黑的眼睛看著他，眼眶微微有些紅了，卻看著他說，&ldo;我沒有喜歡舒湛。&rdo;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的，聽著隨和又悅耳。她不知道為什麼執意要和他這麼說，潛意識裡或許不想他誤會。

見他沒有反應，她的手緩緩鬆開。

言瑾嘴唇微微抿起來，淡聲開口：&ldo;再見。&rdo;

最後離開的甄曉剛走到一層大廳時，她無意中回頭，就看到站在宣傳顯示屏前靜靜垂首的人。

言瑾沒有朝她看來，只是注視著屏幕，顯示屏的白光投映到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部線條映襯得越發清冷俊逸。他單手插在褲袋裡，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林晗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