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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還在咕嚕咕嚕地煮著,卻沒有人想吃了,一個個跟憨狗望月似的坐在草坪上凝望天空,就是為了等那一顆流星降落。
「你不會又騙我吧?」陳千歌眼神哀怨地看了眼靳子桀,「你再騙我——」
「快看!」靳子桀扳著陳千歌的肩,手指向遠處的天空。
陳千歌立馬回頭,勾著唇角雙手合十在胸前許願。
他在閉眼許願,靳子桀笑著看他。
「沒騙你吧。」靳子桀等陳千歌睜開眼說。
「好吧,你在我心裡的信任值增高了一點,」陳千歌說,「但是,就一點。」
「一點也差不多了。」靳子桀說。
「還有這麼多菜呢,快來把它都消滅完啊!」王連旭招呼他們,「不然剩多了那收納袋也不好裝。」
由於液體的東西到最後不太好收拾,所以與其說他們煮的是火鍋,不如說是用火鍋底料整了個麻辣拌,水挺少的,全是一鍋菜,他們拼命把鍋裡面的東西吃的見了底,結果吃不下了讓誰帶的食材最多誰吃。
余滇藍就是那個帶的最多的倒霉蛋。
「尼瑪,真吃不下了,」余滇藍艱難地看著鍋里的菜,「我肚子要炸了。」
「可以啊,」靳子桀說,「吃不下裝進收納袋到時候你提著。」
余滇藍:「」我感覺他在幸災樂禍?
「我來幫你解決一點兒。」陳千歌不忍心把余滇藍給撐死,畢竟這是他唯一的髮小。
「還是歌仔好啊。」余滇藍感慨地嘆了口氣。
「算了,」靳子桀嘖了聲,「我勉為其難地幫你吧。」
余滇藍:?
你小子有貓膩。
陳千歌和靳子桀都這麼說了,他們其他幾個不幫也不好,又撐著個飽肚把食材全部消滅完,每個人都要脹吐了。
「不行,我要去走一下。」陳千歌雙手撐在後腰上,把一切收拾好後他還是很撐,感覺這個飽意能堅持到明天一天不吃東西都沒問題。
「別走遠了。」靳子桀對他囑咐了一句。
「嗯。」陳千歌應了聲,朝山頂的最那邊走去。
除開帳篷的探照燈有光亮以外,山頂完全漆黑一片,陳千歌也不敢走遠了,視線就一直在探照燈上望著,保證不脫離光源。不過頭頂上的星河倒是一閃一閃的,太亮了,感覺望遠山真挺高啊,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星海。
前面的草坪泛著幾股微乎其微的光。
陳千歌又往前走了些,想看清這股光源是從哪兒散發出來的,馬丁靴踩在草坪山有種很柔軟的觸感,大概是他腳踩的動靜有點大,一下埋藏在草坪裡面的光源全部涌了上來,他才看清楚這是螢火蟲。
他抬手懸在空氣中,有隻螢火蟲停留在他的指尖,陳千歌感到稀奇地把手放到眼前,想更近距離地看清楚它長什麼樣。
越往深走螢火蟲就越多,陳千歌理智回籠,靳子桀說過不能走太遠。
他正想轉身朝紮營處走去時,腳底下不知道踩了個什麼東西,猝不及防地腳一扭,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往左側倒去。
陳千歌心一慌,糟!不會是懸崖吧?!
「我操!」他下意識地低喊了聲,身體持續往下滑,岩壁全是草,他抓都抓不住。
好像不是個懸崖,是個小岩坎兒,陳千歌沒有支撐力地往後倒,後背猛地撞到了不知道是樹幹還是石頭上,反正撞得他感覺心都要吐出來了,劇烈的疼痛直傳大腦,他疼的說不出話來。
「歌仔怎麼去這麼久啊?」余滇藍問了句,「我去喊他回來,可以休息了。」
「我去!」池野特別積極地起身,眾人的眼神略有些訝異地看著他。
池野沒在意他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