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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啥啊,」李梓楠笑,「我看你不歇停地幹了好久,你手不疼啊?」
「能不疼嗎?」陳千歌張了張手指,掌心一直握著鏟子的那一片火辣辣地疼。
他無聲地嘖了嘖。
「我剛聽村長給村裡的大媽交待,讓她們把飯煮上。」李梓楠靠近陳千歌耳朵悄聲說,「今晚不用回去吃食堂了。」
「我去,你這都能聽見?」陳千歌意外地挑眉。
「嗐!剛他們就在我旁邊嘛,說話的聲音又大,」李梓楠說,「回去肯定很晚了,食堂都是些剩菜剩飯了。」
「也是。」陳千歌點點頭。
李梓楠就是本省人,和他差不多同一時間考進來的三支一扶來支農的,其他同事要麼已經比他倆多服務一年,要麼就是正兒八經在農科站有編制的人,相比下來,陳千歌也就只有和李梓楠有共同話題一些。
陳千歌走到村民的瓦屋檐下躲雨,視線望著那邊鄉村振興辦的人掃水。
聽其他同事說,這場暴雨來的讓人措不及防,好在之前縣上的領導提前已經給各個單位打好招呼,如果山洪爆發,務必挨家挨戶提醒村民,讓他們做好準備轉移工作,儘量把人員傷亡減少最大化。
幸運的是沒有一個人傷亡或者失蹤,慘就慘在秋收,莊稼畜牧什麼的。
而這次也不光有農科站支農的下鄉,其他單位都派的有人。
陳千歌沒有多休息,喝了幾口熱茶又轉移到陣地上,和那些人一起幹事兒。
果然如李梓楠說的一樣,到了飯點,村長舉著個喇叭對他們這些下鄉的基層大聲說:「同志們,壩壩宴已經給你們做好啦,今天辛苦了!」
他們也沒怎麼拒絕,因為都太累了。
農村裡面的壩壩宴是比單位的食堂好吃。
陳千歌往年跟著老爸在壩元縣的時候,也吃過農村辦的那種酒席,他那時就覺得這太有人間煙火氣了,但是上了大學他就再沒有吃過,今天一吃,濃濃的親切感撲面而來。
「唉,終於要結束了,」李梓楠嘆了口氣,「這幾天下鄉下的我手都給磨出了泡。」
「小伙子,你們哪個單位的?」同桌的一位大叔問。
「農科站的。」陳千歌說。
「噢,農科站的啊,」大叔點點頭,「考三支一扶進來的嗎?」
「嗯,」李梓楠說,「今年才考上的。」
「我是說看你們這麼年輕,」大叔笑了笑,「本來你們不用幹這些的事情的,主要是今年的暴雨特別大,突發泥石流,村里人手又不夠,就把你們這些大學生給喊下來,辛苦了啊。」
「這都是應該的。」陳千歌說。
「去年就有一批農科站支農的大學生,來我們村待上好一陣子科普農業知識呢,」大叔說,「國家現在培養的棟樑之才真優秀啊,你們過幾天估計也要去了。」
「應該吧,不過才到崗就下鄉真的累死人了。」李梓楠揉著肩膀抱怨。
「放心,之後不會讓你們幹這些事兒啦,除非再來個天災什麼的。」大叔說。
「大叔,你哪個單位的?」陳千歌問。
「我啊,我是這個村的村書記。」大叔抿了口白酒。
「哦,這樣啊,難怪你懂這麼多呢。」陳千歌笑著說。
吃吃聊聊,天色已經臨近傍晚,村口停著各單位的麵包車,領導和村里幹部握手告別。
陳千歌累的話都不想說,李梓楠這個頂級話癆還能在車上跟其他同事嘮嗑。迷迷糊糊間,陳千歌聽到領導說,縣上現在正在準備脫貧攻堅工作,打算建一個養豬場,但是還沒選出合適的村來實行這個計劃,沒準兒到時候要讓農業辦和鄉村振興辦共同合作什麼的。
還說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