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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現在靳子桀來了,謝慈走了,可腹部和頸側刺痛的血口無不提醒著他今晚所發生的的事,所有人都在勸他離謝慈遠一點,但從不曾想,是惡魔自來。
靳子桀燒水很快,端水進來就看見陳千歌呆愣地坐在床邊,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
「歌仔。」靳子桀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陳千歌聞言抬起頭,眼神聚焦在靳子桀的臉上,看到靳子桀擰緊被熱水浸泡過的棉帕,走到他面前彎腰,輕柔地擦拭他頸側的血印子,熱水蒸騰的血腥味兒一下瀰漫在兩個人的鼻間。
「你怎麼趕過來的?北京那麼遠。」陳千歌長睫撲閃,看靳子桀線條凌厲的側臉,
「一直找人監視著謝慈的行蹤,」靳子桀逐字逐句地解釋,「我知道他懷著什麼心思,也知道他很危險,所以得知他今天過來時,我也過來了。」
「你還帶槍,這玩意兒不是上不了飛機嗎?」陳千歌問。
「公司拿的,」靳子桀說,「就是去拿槍,所以差點來晚了。」
緊接著,他又把陳千歌抱住,嗓音暗啞:「對不起。」
「不要道歉,你沒錯,」陳千歌的腦袋窩在靳子桀的衣服料子裡,對方體溫溫暖地包裹著他,說,「你今天很像英雄。」
「蓋世英雄。」他輕聲補了一句。
第64章
靳子桀聽到這兒鼻腔又湧出酸澀,如果成為蓋世英雄的代價是因為自己最喜歡的人差點被遭受恥辱的困難,那麼他寧願不當這個蓋世英雄,只想陳千歌的前路永遠光明坦蕩,沒有任何未知的險阻。
他的嘴唇親吻陳千歌的發頂,對方毛絨的頭髮輕撫著他臉頰帶有些許的癢意,熟悉的洗髮水的香味侵入他的鼻。
他慣常後怕,也會想如果,這種巨大的慌張如同無形的觸手包裹著他。
靳子桀的懷抱實在是太過於溫暖了,陳千歌緊繃的身體才在這會兒逐漸放鬆,沒吃飯的肚子也發出飢餓的抗議。
儘管餓得肚子都響了,但陳千歌沒有一點兒心情和胃口吃飯,甚至還有些反胃,被謝慈接觸的皮膚仿佛有噁心的黏液粘在他身上。
「我去給你做點飯吃。」靳子桀把陳千歌的血跡擦乾淨,輕聲說。
「不想吃,」陳千歌蹙眉,「我想洗澡。」
他說著就起身,被綁過的腳麻意還沒完全褪去,有些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間走,靳子桀緊跟上前扶住他胳膊,勸阻說,「你身上有血口,還不能洗澡,聽話歌仔。」
「但是好噁心啊。」陳千歌為難地看了靳子桀一眼。
「我再幫你擦擦好不好?」靳子桀知道陳千歌說的噁心是什麼,發生這種事情任誰都會噁心。
「不用,我自己可以,」陳千歌把手臂從靳子桀手裡掙脫,視線對上靳子桀擔憂的雙眸,心裡動容,淡笑說,「麻煩桀哥煮一碗清湯麵吧,突然又想吃了。」
靳子桀緊擰著的眉峰平緩,咬了咬牙,「行,行。」
陳千歌關上洗手間的門,低垂著頭撐在洗浴台上,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腦海里盤旋,今晚過後,可能再也不是風平浪靜,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熱水從頭澆到尾,血口火辣辣地疼。
陳千歌思迅混亂地想,謝慈的權力太大了,大到陳千歌估摸自己往上爬得爬很久才能到那個位置,他也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權力。
一個人想要扳倒另一個人,必須得有無盡的資本和底氣,像謝慈這種背負很多條人命的渣滓無人能把他怎麼樣,放任這類惡魔在外肆虐,余滇藍說這背後就是個暗網,陳千歌覺得這更像是深淵。
洗完澡出來,靳子桀已經把地板上的狼藉給收拾好了,桌子擺著熱氣騰騰的面,但靳子桀人不在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