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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靳啊」向御晚欲言又止。
靳子桀大概猜到向御晚要說什麼,「阿姨,陳千歌是我最好的兄弟,照顧他是我應該的,你也不能一直不休息地照顧他啊,萬一他醒過來看見你的樣子不得心疼嗎,還有千闋,天天跑公司就不要擔心你哥了,這裡一切有我和你媽媽。」
向御晚和陳千闋被他說的動容,彼此相視一眼,陳千闋笑著說,「那就辛苦你了,桀哥。」
陳千闋笑起來的樣子和陳千歌很像,都是眼睛彎彎跟月牙似的,靳子桀想到陳千歌的笑鼻腔一酸,生澀地回了聲,「不辛苦。」
病房只有靳子桀和陳千歌兩個人。
靳子桀握著陳千歌纖細的手,天天輸著藥液,手腕兒的骨骼凸出的很厲害,手背上的青筋明顯,還殘留著扎針的淤青。
「歌仔,醫生說讓我們多跟你說話,我跟你說一會兒你不要嫌我話多啊,」靳子桀把陳千歌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龐,「今天說什麼呢,還是照常我愛你開頭吧,我愛你哦,歌仔。」
「我現在經常會想到我們高中的事情,昨天我還夢到高考了,嚇死我了你知道嗎,在夢裡語文作文我沒寫完,數學大題全都不會寫,我心想完了完了,我這還怎麼跟你上同一所大學啊,然後成績下來398,你還罵我,你說我怎麼考這麼低,你直接轉身就走了,我怎麼喊你你都不答應。」
「我被嚇醒了,開燈就看見我裱在牆上中農大的錄取通知書,你想不到吧,我把五年前收到的錄取通知書裱在牆上的,知道是夢的那一刻我才松出一口氣。」
「歌仔,我好喜歡你啊,嘿,你還想不到吧,我其實是對你一見鍾情,就在你轉來八中那一天在綜合樓彈琴的時候,」靳子桀親吻陳千歌的手背,「那天陽光很好,音樂室的藍色窗簾被夏風帶起來,整個陽光都灑在你身上,你連頭髮絲都發著光的,鋼琴的黑白琴鍵在你的手指上跳動,彈的曲子是起風了,那時我的心臟狂跳。」
「你看你又會彈鋼琴,成績斷崖式甩我們位居第一,二代庫里三分王,你怎麼這麼全能啊?就是字寫得丑了點兒,對了,你中二bkg的樣子超級帥,我現在還記得你對那個什麼,何什麼來著,說出你明天不用來上學那個張狂樣,太酷啦。」
靳子桀就這麼輕握著陳千歌的手絮絮叨叨說了好多,最後他自己都覺得說的有些煩了就看著陳千歌,看著看著那個淚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流,用紙擦完還流。
單人病房裡只有冰冷的儀器回應他。
看了會兒他就彎腰依靠在陳千歌的肩前,感受著陳千歌並不是很熱的體溫,閉眼朦朧地降低意識。
「你還記得高考完我們去西藏自駕嗎,在那個時候我就想對你表白了。」
靳子桀握著陳千歌的那隻左手,很輕微地動了動,但他沒有感受到。
第71章
車子拋錨了。
西藏的天氣多變,先前還晴朗的天空現在已經黑雲壓催,感覺下一秒就會傾盆而下大暴雨,偏偏這個時候車子在318國道拋錨了。
靳子桀從後備箱拿出工具修車,陳千歌就在路邊攔過往的車輛看看有沒有人能夠幫忙,但一輛車也沒有攔到,兩人折騰的兩個多小時車子依舊是那個死樣,國道兩旁的沙漠被風帶起黃沙,把他倆吹得有些狼狽。
眼看天色馬上就要黑了,車子再沒修好的話夜晚他倆會捱著晚上只有幾度的西藏在車內過夜,可能還會有狼。
陳千歌把靳子桀送給他的那條圍巾搭在腦袋上避免黃沙進眼,和靳子桀一起捯飭。
「桀哥,這我就要吐槽一句了啊,你這還悍馬呢!」陳千歌被風嗆得咳嗽。
「悍馬又怎麼樣,它又不是汗血寶馬!」靳子桀笑了聲,「怎麼辦咯歌仔,修不好咱倆今晚得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