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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屁話。我從來都是好姑娘。&rdo;貝佳沖她吐了一個煙圈。
莊思楠優雅的彈著菸灰,&ldo;是,我們都是好姑娘。&rdo;
忽然,貝佳往她旁邊挪近一點,&ldo;話說,比起你,我還真沒有你好。&rdo;
&ldo;嗯?&rdo;
&ldo;我記得有一次,你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你打點錢。我問你你的錢呢,你說你給了一個落魄的流浪漢。&rdo;貝佳搖頭,&ldo;好幾百吧。要是我,我可沒有這麼好心。&rdo;
莊思楠蹙起了眉,&ldo;有這麼回事?&rdo;
&ldo;你不記得了?&rdo;
她認真的想了想,&ldo;好像是有這麼回事。&rdo;
那天天氣不太好,她給蘇敏芝打電話,聽到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知道她又跟秦泉吵架……或許,是單方面的被秦泉罵。
結束了通話之後,她心情也很不好,就在外面逛了一圈準備回去。那麼多人群里,她就看到一個很頹廢,整個人頭頂被一層烏雲壓住的流浪漢坐在台階上,人來人往的,他完全無視了。
或許當時是覺得,她和那個流浪漢的頭頂都有烏雲遮住,所以才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那流浪漢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人跟他並排坐下,就抬了頭。
&ldo;到現在我還依稀記得那張臉,雙眼布滿了血絲,透著絕望。那張臉,歷經了滄桑,沒有色彩。鬍渣跟春雨後的草爬滿了他嘴唇的周圍。那張唇,很乾,沒有血色。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模樣的人,面色如灰,雙眼灰暗無神。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撐不下去了。&rdo;
莊思楠回憶起那件她幾乎快忘記的那件事,&ldo;我在想,如果我沒有出現,他可能真的會去死。&rdo;
&ldo;所以,你就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rdo;貝佳再一次感慨的搖頭,&ldo;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我們的生活費,可都是辛苦打工掙下來的。那個月,我陪著你,吃了一個月的泡麵。&rdo;
&ldo;當時是挺後悔的,連累了你。不過現在想想,應該也是值得的。古人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先積了德,免得以後我做錯了什麼事,受到報應。&rdo;莊思楠深吸了一口煙,隨後把菸蒂摁熄了。
貝佳端起酒杯,&ldo;也是。萬一當時你救的人想開了,一鼓作氣,努力生活,工作,成了億萬富翁。然後在某一天,他想起了昔日那個把全部身家給他的女人,回來娶你。&rdo;
&ldo;……&rdo;莊思楠敲了一下她的頭,&ldo;你做夢呢吧。&rdo;
貝佳皺眉揉了一下頭,瞪她,&ldo;我這不是希望我們那個月的苦沒有白吃嗎?&rdo;
莊思楠無語的白了她一眼,&ldo;億萬富翁?呵,虧你想得出來。&rdo;
&ldo;也是。要真有那本事,就不會變成流浪漢被你遇上了。&rdo;貝佳輕嘆一聲,&ldo;還是好好守著你家霍先生過日子吧。他比那個億萬富翁靠譜多了。&rdo;
提起霍昀琛,莊思楠認真的想了想,&ldo;你說,他幹嘛要娶我?&rdo;
&ldo;或許,他就是那個流浪漢。&rdo;
&ldo;……&rdo;莊思楠決定,還是不要跟她再說這個話題了。
兩個人喝著酒,扯著閒篇,沒有再談男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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