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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都說了,宋培覺得自己老看著可能也會影響她練習,便主動讓出空間:「我去買水,你繼續練著。」
「嗯,你去吧。」
她這樣答著,心裡卻鬆了口氣,等宋培走遠了,才大膽練起來。
約莫是真的有魔咒,他剛走不久,夏津就成功把球挑了起來,穩穩落在腳面上。如此反覆,她像是突然參悟了發力規則,兩隻腳都變得順暢。
正開心,她學著樣子小幅度把球顛起來,一個不穩,球又滾到了跑道上。
夏津下意識追著球跑,剛俯下身,猝不及防,就被一陣勢頭很猛的衝力擊下。
她側倒在燙熱的瀝青路面上,罪魁禍球落在腳邊,左手手臂傳來一陣酥麻,隨後鼻腔里也湧出兩行溫熱。
剎那,夏津瞬間意識到那是什麼,連忙仰起頭伸手掏紙巾止血。
見狀,幾個急沖沖跑過來的男生都嚇了一跳,圍在一旁不敢動作。
為首的一個男生臉有些漲紅,看起來十分愧疚,「球是我踢的,真的對不起。」
紙巾瞬間被染紅個透,花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手上也沾了一點,夏津有些在意,但最後只說:「不是你們的問題,天氣太幹了。」
她從小在南方生活,回到林市好幾年也沒能適應這邊乾燥的天氣。往年冬春季也經常出現類似症狀,今年情況倒好了很多,來來去去,今天還真的撞了個巧。
男生的臉色肉眼可見鬆懈了一些,繼續道:「還有撞到哪裡嗎?我帶你去校醫室看看?」
聞言,夏津微微活動了一下被傷及的左手,還未察覺到太大的異樣,宋培就撥開人群走到她面前。
看到她手上的血,宋培心一緊,扔下手裡的水就把她架起來往背上背,一步不停地奔向校醫室跑去。
夏津絲毫沒有反應的時間,待回過神來,宋培已經背著她穿過了籃球場。
彼時陳一惟正在籃板下攻防,餘光一瞥,愣了一下,然後就被下落的籃球砸了個滿懷。
眾人循著他視線看去,有個體育班的嘴賤吹了一聲口哨,對陳一惟說:「那不是你們班班長嗎?」
同隊的男生接腔,「我剛看了全過程,被足球砸了。」
「那女的誰啊,有點眼熟。」
「嘖,不就七班的,蔣鳴山那個。」
一席話說得又賤又刺耳,陳一惟翻了個白眼:「你倆說屁,蔣鳴山就是個der。」
兩人同為體育生,不知道陳一惟和蔣鳴山何時有了過節,但又不敢隨意發作,抱著臂看天看地去了。
「晦氣。」他解下髮帶,瞥了梁煊一眼,推他,「不打了,去買喝的。」
自打上次在湖邊聽到夏津和王穆然的對話內容,陳一惟每每想分享卻不能,因為覺得不厚道,所以憋得慌。
而且不得不說,作為梁煊為數不多的朋友,他其實多少能代入夏津的感受,說起來還有些同情,光是這種不聲不響的性格,暗戀誰都不能是一件輕鬆事。
梁煊走了幾步,眼皮半掩著,轉頭看還站在原地發難的陳一惟:「還不走?」
陳一惟:「你說,宋培到底是不是喜歡夏津啊?」
他說完才覺得自己又問錯了對象,正要裝作無事發生,梁煊居然反問:「所以呢?」
「所以,她可能又得引人嫉妒。」
「重點是這個?」
「不是,這樣說話就沒意思了啊。」
陳一惟不悅,「好歹是你同桌,人家受傷了還要被當成眼中釘,有沒點憐憫之心。」
話落,梁煊眼底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東西:「這不是有人關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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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往的路上,夏津早留意到一些不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