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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一個反手,看也不看就將自己手中的長刀插回綁在背上的刀鞘中。
&ldo;啊‐‐啊‐‐&rdo;梁開殺豬般的慘叫聲仍在藥鋪內迴蕩,似乎要繞樑三日才罷休。
他的一個隨從眼見陳貴似乎沒有要再動手的意思了,這才戰戰兢兢地上前,伸手扶住了梁開,大聲喚道:&ldo;郎君,郎君!&rdo;
聽了這兩聲喊,梁開終於回神了,他驚魂未定地睜開眼一看,見自己渾身上下並無一處傷口,也沒有哪裡感到疼痛,這才喘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抬眼一看,陳貴就站在他面前,冷冷地望著他,&ldo;梁開,你打不過我的,日後不要再挑釁我。&rdo;
梁珏將這齣戲看在眼裡,心中暗自喝彩:這個陳貴真是有勇有謀。他拿梁開的隨從開刀,顯示出自己的高超的武藝,以此對梁開的心理形成一種強烈的震懾,然後,再將梁開與自己的兵器都歸鞘,表示想和平解決這場爭端。
‐‐我要是真打,能把你打成豬頭,今日不過是我大方,放你一馬。
這就是陳貴的意思。
若是旁人,經過了一場大驚嚇後多半就夾著尾巴溜了,然而梁開性子跋扈,雖出了一身冷汗,站都站不穩,只能倚靠在隨從身上,此刻聽得陳貴這麼說,心中的不忿又冒了出來。
他一把甩開身後的隨從,昂起頭,大聲說:&ldo;沒錯,單打獨鬥我是打不過你,可是軍營中逞匹夫之勇又有何用?陳貴,你敢不敢以長水營與屯騎營之小比結果定輸贏?&rdo;
就像被人戳中了軟脅,陳貴緊閉著嘴,沒有回答,臉沉了下去。
高櫃旁的梁珏對梁開說的事不甚明瞭,便小聲問龐掌柜。
原來漢朝各軍營之間一年有一次比試,稱為&ldo;大比&rdo;,若是少數幾個軍營之間的比試,則為&ldo;小比&rdo;。梁開的意思就是單挑打不過,想以群毆來獲勝。
屯騎營駐紮在長安城東側,校尉梁朴是梁開的親哥哥。
若是以前,長水營與屯騎營之間進行比試,獲勝的多半是長水營。然而自從北軍五營的實際兵權歸大將軍梁商所掌,屯騎營與其他與大將軍較親近的三個營都能很快得到下撥的各類物資,唯獨長水營,無論是馬匹、糧草還是營醫都要再三申請,卻仍然得不到及時補充。
用來訓練的馬兒不夠,吃穿用度不夠,兵卒們受了傷也得不到及時的醫治。
因此,近兩年來,長水營的武力值就變成了北軍五營的倒數第一。
也就是說,屯騎營就像一個滿面紅光的壯漢,而長水營卻是一個終日吃不飽的瘦子。壯漢與瘦子相鬥,結果可想而知。
其他人或許不知這些內情,然而龐掌柜人脈廣,平日裡多與權貴家來往,再結合龐長與陳貴休憩日到藥鋪來說過的三言兩語,便將事實拼湊出來。
此時梁開見陳貴閉口不言,心中越發得意,大聲冷笑道:&ldo;陳貴,你為何不說話?難道是怕了麼?哼,我在幼時便聽聞長水營多驍勇之士,難道今日你們長水營竟連小比都不敢參加麼?&rdo;
聽到這裡,梁珏深吸了一口氣,腦中快速地翻過浮生一度所講過的有關這個時代的兵卒的日常訓練、所用器具以及膳食營養等等內容。
他很快就下了一個決定:該輪到我大顯身手了,唉,我這人這麼能幹,實在是叫人害怕。
他從高櫃旁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一個玉樹臨風的微笑,朗聲道:&ldo;區區一個小比,長水營怎會不敢參與?在下敢斷言,這場小比長水營一定會獲勝!&rdo;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凝聚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