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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的扶手，穩然不動地仰視她，&ldo;那個人是誰？&rdo;

指尖多出的熱量讓宴暘像個被隨堂抽到背書的學生，緊張地說不出話：&ldo;誰…&rdo;

他循循善誘：&ldo;就那個替你倒弄單反的。&rdo;

&ldo;他是副部。&rdo;宴暘咽了咽口水，&ldo;王副部。&rdo;

程未哦一聲，挺直的鼻子凝著從外投來的暗影：&ldo;那你喜歡他嗎。&rdo;

男生堅硬的頭髮蹭在臉上有些癢，宴暘還未用手去撓，他指腹的紋路就先刻在她的皮膚。

&ldo;指甲里有細菌。&rdo;程未皺著眉頭提醒她。

一連串的舉動把宴暘整得不知所措，手中的提示卡掉了，她傻愣愣地說：&ldo;我不喜歡他。&rdo;

程未滿意的笑，順手撿起提示卡。

他從一看到十，自然沒有發現關於女隊長的問題。在宴暘死乞白賴地央求下，程未把提示卡還給她：&ldo;我想優先回答第八問。&rdo;

雖然早已爛熟於心，宴暘愣了愣又照著稿子確認一遍：&ldo;請問，你會怎樣對喜歡的女生表白。&rdo;

他悄悄摁下手機錄音鍵，望向她的眉梢滿是清冽的味道：&ldo;等我打贏比賽，我們就在一起吧。&rdo;

&ldo;不行！&rdo;宴暘刷拉一聲站起來，她動作太猛撞翻桌上的保溫杯，繼而砸到了腳。

程未看她滿屋子咋咋呼呼的喊痛，不知道應該無奈還是心疼：&ldo;你不相信我會贏？&rdo;

小心翼翼活動著腳，宴暘抬起綴滿淚的眼睛：&ldo;可我現在就想和你在一起。&rdo;

第25第 25 章

體育館頂燈大開，它摻著自然而然的陽光， 把湛藍小棚折射出春桃葉的綠意。

宴暘的淚水凝在眼眶打轉， 她捂著被保溫杯砸中的腳， 姿態不雅地說出他最想聽的話。

好在程未還算淡定， 他張開雙臂，柔和的笑意讓宴暘想起套著磨砂罩的床頭燈：&ldo;喂，要抱抱還是要親親？&rdo;

&ldo;我要抱抱也要親親。&rdo; 宴暘模仿他的口吻，慢斤四兩地塞著蟹味瓜子。

他笑了：&ldo;這可是你說的。&rdo;

當宴暘領悟事態的嚴重性， 他溫熱的指腹已隔著大衣攬過她的腰。

程未腕間的石英表磕碰她大衣上的瑪瑙扣， 心魂隨著衣料間的摩擦， 不知疲倦地碰撞。宴暘僵硬地垂著手臂， 任由他又熱又軟的臉頰， 貼上她剛褪下圍巾、不算回暖的脖頸。

&ldo;抱緊我。&rdo;程未用嘴唇代替臉頰流連過的位置， 低沉到曖昧的聲音，隨她優美的頸線一路上揚。

宴暘沒空去想他的話，只下意識地把顫抖的指尖從他寬闊的背脊挪到運動衣的邊角。白色布料從繃緊的指縫溜走，她被突然落到下顎線的吻嚇到猛然背開臉，卻又被程未不費吹灰之力地掰回來。

塑料棚子被風掀起了角， 地板上的陽光像切成片的檸檬， 桌球落地的聲音，不小心打攪寧靜的美好。

她輕輕細細喘著氣，像被訂書機夾了舌頭說話很不利索：&ldo;不， 不可以親臉。&rdo;

聽到宴暘的央求， 他將嘴唇從柔軟的皮膚離開， 用不再清亮的眼神望著她：&ldo;好，我聽話。&rdo;

不可以親臉，那是不是可以親其他的位置。

程未按住她的肩膀，兩人滿滿貼近的胸膛，擠兌走所有的浮塵與虛無的空氣。當唇與唇只剩一塊曲奇餅的距離，宴暘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