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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現洗腳等同全身spa。

水面下的皮膚被泡成曖昧的粉紅色，宴暘抬起濕漉的手臂，試圖抓到放在小推車上的洗髮露。消瘦的大手明顯比她迅速，程未旋開瓶蓋，把白色液體揉在她長到腰間的頭髮。

趁她用花灑衝掉多餘的泡沫，他隨意擦著被第二次打濕的身體，套上白綠相間的短袖衫，和黑色休閒褲。

宴暘望著被程未掛在衣架的睡衣，好奇的問：&ldo;你要出門？&rdo;

他點點頭：&ldo;去超市買包煙。&rdo;

&ldo;超市在出門右拐三百米處，對面有家銀行，不要摸錯了。&rdo;凝在肩膀的涼水讓宴暘打個噴嚏，她補充，&ldo;早去早回。&rdo;

他笑著說好，並彎腰吻遍她的臉頰。

男生最不解的，就是女生的洗澡速度足矣比擬三局吃雞的時間。這群洗澡只帶硫磺皂的直男，永遠無法想像泡牛奶浴和頭髮護理的樂趣。

當宴暘對著鏡子，用干發帽包裹塗上發膜的頭髮，程未刷卡進門，詫異地把頭伸進浴室：&ldo;草，你竟然洗澡洗了一個半小時。&rdo;

她不屑的說：&ldo;你懂什麼，這叫精緻。&rdo;

海鮮與咖喱的味道被吹風機吹到宴暘的鼻尖，她深吸一口氣，在程未手中的塑膠袋，確定了香味的源頭。

宴暘吧唧著嘴巴，戳著被程未高高舉起的餐盒：&ldo;給我給我，這是給我買的夜宵，憑什麼不給我。&rdo;

&ldo;臉真大，誰說是給你買的，是我餓了，買給自己墊肚子的。&rdo;他揚著下巴，被笑容漸漸陰沉的宴暘逗到在地板上跺腳，&ldo;你看看你的臉喲，皺得真他媽丑。本來就是給你買的，喏，好好吃吧。&rdo;

生怕他反悔，宴暘抱住飯盒，蹬蹬跑到沙發坐好。抖掉浮在便當蓋上的水，她用筷子夾起一顆手掌大小的蝦球，警告悄悄挪到身邊的他：&ldo;這些都是我的，你別想截胡。&rdo;

程未無奈地啃一口蘋果，示意她繼續吃。

與三寶面的清香不同，黃澄澄的咖喱刺激味蕾，撞擊牛腩藕斷絲連的肉感。宴暘扒拉幾口，善心大發的賞給他一口嘗鮮。

打個脆生生的嗝，宴暘望著他永遠吃不胖的體形，後知後覺的喪氣：&ldo;誒，你不是嫌棄我麼，為什麼又買東西給我吃。好煩啊，其實你不應該出去的，我胖了這麼多和你站在一起一定超級不搭。&rdo;

程未咀嚼快速，不過一秒，就吐出了拒絕品嘗的青椒和大蒜。

他把飯咽下，摸了摸她耷拉到肚臍眼的腦瓜：&ldo;我寶貝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會胖。我這樣說，不過是你剛才一直不理我，我就變著法子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力。&rdo;

&ldo;真的？&rdo;得到身邊人誠懇的點頭，宴暘面色稍和，卻揪著裙子下的大腿不放手，&ldo;可我確實不瘦啊…不光大腿比原來粗了一圈，屁股也被我坐成了大麵團。現在我不光不能穿短褲，還不能穿吊帶緊身裙。好痛苦，丟死人了。&rdo;

他溫聲安慰：&ldo;短褲、吊帶有什麼好穿的，被別的男人看到，我又要不高興了。&rdo;

說完，程未抬起明亮的眼睛，聚光吊燈下，皮膚像被分離的雞蛋清，&ldo;我只會擔心有朝一日你不再喜歡我，從未擔心我會不喜歡你。&rdo;

&ldo;怎麼會…&rdo;她急於袒露自己的心意，卻被他溫言打斷。

&ldo;當年你說錯了，對新聞沒有天賦的是我。&rdo;程未淡淡地說，&ldo;也許英語、政治我能考到七十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