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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很窄。”
聂兰向厨房走去。
尸体碎片?
聂兰经历过碎尸案件的调查,她清楚地记得那还是去年夏天刚刚破获的案件。天都市郊区的金鸡岭西侧青水河、王村沼气池、刘梁庄废品回收站在一周内分别发现了用编织袋装的尸体碎块。青水河的袋子是用石头加重坠入河底,王村的尸体碎块也是借石头坠入沼气池,而刘梁庄的尸体碎块被凶手锁进一个破旧的保险柜卖到了废品回收站。碎尸者的手法很粗暴,直接用斧子把人体砍得乱七八糟,共分尸二十六块,头部竟然被他斜斜地劈成了两段。尸体最先在沼气池被当地村民发现,因为编织袋不结实,凶手最初抛尸时编织袋已经被石头坠破,导致尸块在第二天就浮上了沼气池;村民报案后,警方马上又在青水河底打捞到第二处抛尸;凶手将碎尸的第三部分装进保险箱卖到废品回收站,回收人员在整理废品时发现保险箱里有东西,于是用斧子和电焊收拾了一上午,当他们打开保险箱以后发现了一分为二的人头。而案子破获后,凶手却被诊断为精神病患者。他杀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8。聂兰(2)
聂兰至今仍记得那股恶臭。
她不是律师而是法医,但她很鄙视精神病患者所谓的特权。那个犯人最后的惩罚并不是死刑,可是除了死刑以外,用什么手段对待这个穷凶极恶的人可以算得上是惩罚呢?
聂兰不想再一次闻到那种让她痛不欲生的味道,即使她是个法医。
厨房里的灯突然亮了,聂兰回头看看外面,矮个子民警正在看着自己。她,刚刚竟然愣住了。
橘黄色的灯光照向聂兰脚下的一个提包。
提包深蓝色,上面有飞机的图案。
聂兰利索地戴上橡胶手套。
她蹲下身子,拎起提包。她发现提包的拉链头已经没有了,提包里面空空的。她伸进手去,提包的内壁有些湿,然后她放下了提包,她的眼睛一瞥,发现了一个连着一小段拉链的拉链头正在躺在地上。接着,她站了起来。
案板上那一堆肉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于是,聂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民警称这是尸体碎片,而不是尸体碎块。
聂兰惊呆了。
案板上的每片肉都被整齐地切成了长条,大约有五厘米长,一厘米宽。由于厨房里的温度相对较高,本来在室外曾经被冻过的肉条已经开始融化。案板上的血水汇成了一小滩,血水的颜色却比正常血液要浅很多。聂兰拿起一块肉条,把它放在鼻尖上嗅了嗅,她没有发觉到任何异味,甚至连血腥味都比正常的要淡了几分,聂兰觉得这现象很不合情理。也许是厨房里灯光黯淡,聂兰拿着肉条向着电灯的方向走了几步。
她仔细端详着肉条。
刀工很好,看来凶手是顺着被害者肌肉纹理来切割的。
但是,有点怪。
到底是哪里呢?
聂兰走到案板处又取来几个肉条仔细地做着对比。
颜色。
几乎每个肉条外表颜色都有细微的区别。
红色的,浅一点,再浅一点。
竟然有块肉条一个侧面的表皮有点接近白色。
颜色都不鲜嫩,原来是这样。
聂兰终于发现了原因,她发现了肉条颜色之所以不一致的原因。但是她没有喜悦,她觉得震惊,她头皮发麻,她拿着这一块块肉条发自内心的恐惧。聂兰,她是一名女性法医,车祸现场,凶杀等等她遇见过很多血腥场面,她最受不了的一次就是那次碎尸案的恶臭,仅仅是因为恶臭难忍,可是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从来没有。但是今天,聂兰看到这些肉条的颜色,她怕了。
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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