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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咬了咬唇,跟了上去:「師傅,這件事怎麼會鬧成這樣?」
「這我怎麼知道,你得回去問你的好父皇。」柳初年伸手摸了摸後背,毫無意外地摸到了一手血,她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只希望你父皇發覺了事情不對,快點出兵來援,然後搜山將我們尋到。」
南喬看著她背後的傷口,眼淚都快落下來了,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好在山中水源豐富,沒走多久便遇到了一條溪流。
柳初年抬眼環視四周,確認無人後方在坐在溪邊,忍著疼將自己的上衣褪了下來。
她從自己的裙擺上撕下一塊料子,吩咐南喬蘸水幫自己擦拭一下傷口,又將腰封中的傷藥拿出遞給了她。
南喬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背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只覺得自己上藥的手都是抖的。
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她捂著嘴低聲哭了出來,像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
「你哭什麼?」柳初年包紮好傷口,重新穿好了上襦,「這件事歸根結底又不是你的錯,別矯情。」
南喬的眼淚被她這一句話堵了回去,委屈道:「我只是看你因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心裡過意不去。」
「我不是那種喜歡遷怒的人,不會將此事怪到你身上。」柳初年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嘆道,「此事大部分都錯在你父皇,還有小部分怪我識人不清,與你無關。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讓我休息會兒可以嗎?」
南喬含淚點了點頭,終於不再多言。
眾人下山之時天色便已經有些晚了,再加上這一番折騰,日頭便已落山了。
柳初年帶著南喬在附近轉了一圈,找了個灌木叢躲了起來。
她席地而坐,倚在旁邊的樹上閉目養神,臉上竟沒有半分焦慮之色。
南喬看著她精緻的容貌,仿佛被她的淡然感染了一般,心中的慌亂也稍稍緩解。
月已西懸,卻仍沒有救援之人趕來,柳初年已經開始認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欺騙了,梁帝是真的想殺南喬。
她正懷疑著,卻聽到遠處有聲音傳來。
南喬也聽到了這聲音,下意識地便以為是救援的官兵,站起來想要呼救。
柳初年伸手拽了她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別出聲,聲音不大對。」
聲音漸漸地逼近,南喬透過灌木叢的縫隙看了一眼,竟是幾個和尚模樣的人拖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已經昏迷過去。
柳初年見不是刺客,當即便鬆了口氣,與南喬一動不動地待在灌木叢中。
「放開我!救命!救命!」女子悽厲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絕望,「你們出家人怎麼能行此齷蹉之事,就不怕下地獄嗎!」
那群和尚猥瑣地鬨笑起來,言辭下流不堪入耳。
「這護國寺可真是一塌糊塗。」柳初年心中冷笑了幾聲,不知道梁帝究竟是如何治理的國家,居然連眼前的國寺都整頓不好。
她還沒反應過來,南喬便又猛地站了起來。
柳初年忙抓住她的腳踝,抬頭低聲質問她:「你要幹什麼!」
「師傅你沒看到嗎,他們,他們……」南喬跺了跺腳,終究沒把話說完。
「我看到了,我看的一清二楚。」柳初年死死地盯著她,冷漠地開口,「但我們自顧不暇,如何能救得了別人?」
南喬不甘心地爭辯道:「那難道我們要眼睜睜地看著那兩位姑娘被他們輕薄嗎?」
「不然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柳初年鬆開了手,抱著臂,「難道你還指望我上前將他們都殺了嗎?那我告訴你,我辦不到。」
女子悽厲的呼救聲在深夜中仿佛厲鬼,讓南喬根本無法忽視,她蹲下來求柳初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