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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毅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頭腦清晰，思維敏捷，他朝審訊秦白的兩個警察揮了一下手：&ldo;你們也累一天了，出去休息一會兒。&rdo;

兩個警察對望了一眼，然後離開了審訊室。

此時的審訊室里，就剩下了戴著手銬坐在審訊椅上的秦白，以及刑警隊隊長石毅。石毅將審訊室的門關上，然後走到放著審訊筆錄的桌前，拿起筆錄和陳倩一案的資料看了看，最後扔下，轉身坐在桌子的邊緣，從兜里摸出香菸，自顧自的點了一顆，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將目光投在他秦白身上，似乎要將他秦白看穿。

昏暗的審訊室一時顯得有點安靜，椅上的秦白也就那麼坐著，與石毅的目光對視著。

&ldo;要來一根嗎?&rdo;

&ldo;不會。&rdo;面無表情的秦白嘴角有著一絲苦笑：&ldo;是要對我刑訊逼供了嗎?&rdo;

&ldo;有說要對你刑訊逼供嗎?&rdo;

秦白不說話，盯著他石毅。

&ldo;去派出所抓你之前，聽說你在酒吧朝一個女人的腿上撒了尿?造成了現在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rdo;

&ldo;喝醉了，進錯了廁所。&rdo;

&ldo;是嗎。&rdo;抽著煙的石毅笑了笑。

秦白摸不著這石毅玩的哪一出，所以他選擇沉默。

&ldo;大學剛畢業?&rdo;

&ldo;是。&rdo;

&ldo;為什麼選擇做一名私家偵探?&rdo;石毅抖了抖菸灰：&ldo;你不知道我國法律是不承認私家偵探這個職業的嗎。&rdo;

&ldo;誰跟你說我是私家偵探?我那是調查事務所。&rdo;

&ldo;不過是名字換了，但性質換了嗎?你們做的那些事或多或少都會侵犯人的隱私。&rdo;

秦白有點不耐煩了，他盯著石毅：&ldo;石警官，我想問一下你問我的這些問題，與陳倩的死有關係嗎?&rdo;

第六章 審訊(二)

&ldo;有，也可以說沒有，隨便聊聊，你不要緊張。&rdo;

&ldo;我沒有緊張，只是我不想浪費時間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rdo;

&ldo;你覺得無聊?那好吧，換個說法，你的老闆，也就是你的師父劉國棟，他曾經是我的上級。&rdo;

&ldo;你認識我師父?&rdo;秦白詫異。

&ldo;五年前，劉哥是刑警隊的隊長，那時候我剛剛分到他的手下，劉哥很仗義，對我也很照顧，只是出了那麼一件事，要不然劉哥現在可能都是副局了。&rdo;說著話的石毅看了他秦白一眼，一笑：&ldo;劉哥既然收了你做徒弟，想來你差不到哪兒去……算了，不提這些，還是說說案子吧。&rdo;

經過方才的一番話，秦白面對這石毅，不在怎麼牴觸或敵意，在他看來，既然認識自己師父，那麼應該不會強行把殺人罪名扣在自己身上以了結此案。其實這也是石毅說剛才那番話的用意，他就是希望秦白能放鬆下來，配合他石毅破案。

&ldo;我沒有殺人，你相信嗎?&rdo;秦白看著石毅問。

&ldo;問我嗎?&rdo;石毅反問，隨即笑著搖了搖頭：&ldo;你不該這樣問，我是警察，在沒有結論之前我不相信任何嫌疑人說的話，我只相信證據，即使退一步，我看在劉哥的份上相信你沒有殺人，可現在擺著的證據都指向你，對你很不利，所以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