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姨母(第1/2 页)
連綠衣也滿臉不解的站了起來,手裡舉著一串糖葫蘆茫然的看著自家姑娘。
這抱的是誰啊?姑娘認識嗎?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啊!
阮嬤嬤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是懵的,這丫頭是不是腦子有病?剛剛還滿臉自信的說自己是來治病救人的,現在就抱著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殺豬似地哭了?
連蘇付氏也是一怔,後退了兩步等到身上的小姑娘的手緊了緊,才反應過來,稍稍把她推的遠了點兒,面對面的打量了她一會兒,才有些詫異怔忡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元元?你是元元?」
眼前的小姑娘眉眼精緻清秀,一雙眼睛像極了妹妹,蘇付氏眼裡一熱,伸出手緊緊的將朱元箍在了懷裡,抱著她失聲痛哭。
蘇夫人張大了嘴:「」邪了門了,這還真的認識啊?!
阮嬤嬤更是目瞪口呆,她們一直把朱元養在後山茶林,是不是太放鬆監管了?以至於有這麼多她們不知道的事在朱元身上發生了。
眼前的婦人是誰啊?她認都不認識,連見也未曾見過啊!可朱元卻上去抱著人家哭!
好在她們也沒有抓心撓肺太久,因為朱元已經抱著蘇付氏喊了一聲姨母。
姨母?!阮嬤嬤怔住了,腦海里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先頭去了的大夫人娘家好像的確是姓付的
不會吧?真的就這麼巧?!
蘇付氏摟著她又哭又笑:「你都長這麼大了我之前去找過你我來慶州府為的就是找你」
這些朱元都知道,上一世她也知道。
只是後來知道的實在太晚了,她都已經成了別人的填房了,才知道自己姨母為了她曾經不遠千里,從江西新余到了慶州府找她。
母親死了,當人家填房真的很辛苦,要應付公公婆婆,要應付原配留下的子女,輕了重了都不行,她的日子過的很艱難,生下孩子的時候,也更加疲累,時常覺得力不從心。
最難的日子裡,是姨母一直陪在她身邊,教會她做人的道理,告訴她她不是一無所有一文不值。
是姨母告訴她,永遠不要失去搏殺的信心,往往很多勝利就是最後反敗為勝,未到蓋棺定論之前,一絲希望都要當作救命稻草那樣去抓住來翻身。
她聽了,所以學了一身的本事,就算是她後來死了,她的子女們也一定都會過的好的,因為她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不過,很多事情原本都是沒必要發生的,很多苦也都是沒有必要吃的,朱元從蘇付氏懷裡抬起頭來,滿臉都是淚卻努力的笑起來了:「我都知道,我夢見我娘了,我娘告訴我,你來找我了」
綠衣釋然了,很快就插嘴說:「是啊是啊,夫人託夢給我們家姑娘,跟她說竹樓要塌了,讓她跑呢,我家姑娘就帶著我跑了,還順便救了孟夫人」
阮嬤嬤嘴角抽搐-----她會信才有鬼了!真要是這麼靈,早些年幹嘛不託夢?白白讓女兒受這麼多年的苦。
肯定是對外的託詞,她冷笑了一聲。
蘇夫人卻怔住了,問道:「哪個孟夫人?」
「當然是孟知府的夫人啊。」綠衣理所當然的說:「孟夫人難產快死了,是我們姑娘治好了,後來孟夫人的女兒病了,也是我們姑娘治好了」
再說下去,就要說到人家的家醜了,孟家一定會來找她們拼命的!阮嬤嬤咳嗽了一聲就說:「小孩子不懂事,胡說的」
蘇夫人看也沒有看她一眼,朝著朱元飛撲了過去,抓住了朱元的手,又看看蘇付氏,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弟妹!這是你外甥女?那就都是一家子親戚你讓她去看看樓兒吧」
蘇付氏表情有些古怪。
她在家裡地位不怎麼樣,丈夫蘇三老爺又跟蘇同知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