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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揭開蓋子,丁巫彎腰低頭,想看桶里的冰干不乾淨,他感覺到身後聚集了好些人,但沒有引起警覺,以為是買冰碗的客人。
後頸被人重重一記,丁巫當即暈過去,小販在人群的掩護下將他塞進了桶里,蓋上蓋子。
魏採薇全神貫注的看著那一抹紅消失在河道,才回過神來,丁巫還沒有回來,剛開始,魏採薇還以為是買冰碗的人多,需要等一會,就沒有在意,但是等到龍舟返回了,陣陣鼓聲傳到看台,人們都翹首緊張的看著河面,是那個衛的龍舟沖在最前面。
魏採薇也很想知道,初賽只取四個船隊的第一名,如果不是第一,就失去複賽的資格。
可是她站起來遠眺河面的時候,也發現買冰碗的人都回到看台上了,樹下那一排冰碗攤子只有攤主,沒有客人。
丁巫呢?
鼓聲越來越近,即將到達終點,四艘龍舟都在衝刺,鼓點也越來越急,就像魏採薇的心情。
她再也不能在原地等丁巫回來了。
魏採薇一邊尋找,一邊呼喚丁巫的名字,還和冰碗攤子,甚至男廁所外頭也叫過。
沒有任何回應。
魏採薇感覺不妙,丁巫絕對不會不辭而別的。
她頂著烈日,往終點處的看台走去,那裡是京城二十四衛各個指揮使所在。
此時一艘龍舟最先衝到終點,搶到了紅花,眾人歡呼:「錦衣衛勝!」
看台上,錦衣衛指揮使陸炳聽了,心裡高興的很,面上淡定的朝著棋手衛、羽林左衛等三個衛所的指揮使抱拳說道:「承讓承讓!」
三個指揮使:虛偽!
龍舟上,剛剛獲勝的汪大夏已經脫力了,熱得發慌,乾脆跳進河裡涼快涼快,從水裡鑽出來上岸的時候,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的曲線,連汪小夏都快藏不住了。
驚得女客們紛紛用扇遮面。
陸纓當然也看見了,但是她女扮男裝,不能遮眼睛。陸炳看得心頭火起,覺得汪大夏玷辱他女兒的眼睛,但不好當眾發火,吩咐手下,「要他換一身乾衣服,莫要著涼,待會還有決賽。」
這時護衛對著陸纓耳語了幾句,陸纓聽了,立刻告退。
汪大夏換了衣服,跟著船隊的隊員去接受陸炳的獎賞,正好與匆忙的陸纓擦肩而過。
陸纓幾乎永遠一個臉色,好像中風似的,沒有什麼表情,汪大夏看不出她的心情,但是他上看台樓梯的時候,看見了台下被護衛們攔住的魏採薇。
魏採薇明顯很焦急的樣子,而且,她身邊沒有丁巫。
汪大夏巴不得丁巫消失——但不是現在啊!
汪大夏找了個藉口,「各位先上去,我去趟茅廁。」
汪大夏折返,跟在陸纓身後。
陸纓走過去,也發現魏採薇身邊某個人不見了,使了個眼色,「去那邊說。」
龍舟賽的日子,不好讓人知道錦衣衛丟失了流放者。
離開人群,魏採薇把丁巫去買冰碗就沒有回來的事情告訴了陸纓,陸纓並不著急,說道:「我派人暗中跟蹤丁巫,問他們就知道了。」
原來陸纓並不放心看台,她一直沒有放鬆對丁巫的監視。就像當初派人跟著魏採薇一樣,從不放過任何可疑。
魏採薇首次覺得陸纓多疑也是優點,「趕緊去找暗探。」
陸纓吹響竹哨,召喚暗探,但是吹了好幾次,都沒有暗探過來回話。
陸纓眉頭一皺,吩咐手下分散尋找。
手下們在一顆大柳樹下找到了兩個暗探,他們兩個都已經暈了過去,身邊還有潑灑的冰碗,蓮子、芡實、桃汁等等撒了一地。
魏採薇試了試鼻息,「沒事,只是暈過去了,應是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