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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嚴世蕃內心受焦慮等待的折磨,而丁巫受到的是身體上的折磨,看到丁巫嗆水難受,生不如死,嚴世蕃心裡才好過一點。
大奸臣麼,快樂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嚴世蕃信手彈了一曲《酒狂》,他隔著人工雨簾,看著水車上猶如死狗般的「丁巫」,心中快活起來。
嚴世蕃拿起一壺酒,走出自雨閣,頭上有人為他撐傘。
水車緩緩旋轉,「丁巫」從水底轉出來了,大聲咳嗆著,幾乎連肺都快咳出來了。
嚴世蕃走近過去,欣賞著「丁巫」的痛苦,沒有辦法,他這個人幾乎就是以痛苦為食,一身肥肉,不知吸納了多少人的痛苦和眼淚,這其中就有禾千戶一家人。只是禾千戶一家太渺小了,排隊報仇都輪不到他們。
嚴世蕃把痛苦的咳嗽當成下酒菜,喝了一口酒,「你想要解脫,對不對?」
「我也想啊。只有你爹死了,你就能解脫,給你個痛快,我也能放下一樁心事,治癒一場心病。」
嚴世蕃拍著自己肥碩的胸脯,「這個心病十年了,你爹就是不肯死,我沒辦法了,只能拿你出氣,你得理解我呀。」
汪大夏心道:老子理解個屁!你給我等著!本來你我無冤無仇的,今天這個梁子結大了!莫欺少年窮,將來總有一天,我會把今日受到的折磨,統統還給你!
但是汪大夏也就心裡想想過癮,很快水車再次轉到了水底,他儘量憋氣,不讓涼水嗆進來。
這時,陸纓已經再次潛水過來了,她在水底割斷了繩索,將汪大夏拖走。
兩人游到金魚池荷葉叢里透氣,水車轉動,嚴世蕃舉著一根火把,等著「丁巫」轉出來,想和「丁巫」玩一玩冰火兩重天的遊戲,作為焦慮的等待過程中的消遣活動。
嚴世蕃想問丁巫:是火燙的疼,還是水嗆的疼?
但是嚴世蕃沒有看到丁巫,連忙吩咐手下:「怕是繩索斷了!快包圍金魚池!把他撈出來!」
金魚池的岸邊立刻站著一圈舉著燈籠的護衛,還有護衛跳水撈人,以及池塘水面上劃來十幾艘蘭舟,上頭有士兵舉著燈籠照池塘,尋找丁巫。
在梳子一樣的篩查之下,荷花叢里的汪大夏和陸纓都被找到了。
突然多出兩個大活人,而丁巫卻遲遲沒有找到,護衛惱羞成怒,要用鞭子抽打陸纓,汪大夏攔在前面,呵呵笑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瞪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位是嚴侍郎的親戚,你們嚴二少奶奶的親弟弟。」
護衛不信,汪大夏對著自雨閣的嚴世蕃大聲吼道:「嚴侍郎!你的陸英賢侄在這裡呢!嚴二少奶奶還懷著你的大孫子,你要打她弟弟,哎呀,若被二少奶奶知道,傷了胎氣可就不好咯!」
嚴世蕃一聽,連忙命人把這個兩個擅闖別院的狂徒帶過來。
「是你?」嚴世蕃看著臉色蒼白、渾身濕透的陸纓,難以置信,「是你爹派你來的?」
陸纓耿直,正要回答,汪大夏搶先一步,「那當然了,錦衣衛還有誰能夠指使我們陸統領?趕緊放了我們,陸大人就要來了。」
沒想到會砸在晚輩手裡,嚴世蕃問話最多的汪大夏:「丁巫人呢?」
汪大夏說道:「自是淹死在金魚池裡餵金魚了,你們趕緊多派點人撈去。」
嚴世蕃暴怒,他不好對陸纓動手,於是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汪大夏身上,他拿起火把,對準汪大夏的嘴巴,「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丁巫在那裡?你不說,這張嘴巴就沒有用了,不如嘗一嘗火把是什麼滋味!」
第51章 鬼才vs紈絝
「嚴世伯住手!」陸纓說道:「是我派人監視丁巫、是我查到了這裡、也是我用偷梁換柱之計, 把丁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