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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夏摸出一個孩子玩的撥浪鼓,「拿著,你家孩子玩過的。別想著轉移外室一家,我的人都盯著呢。」
李侍郎本想威脅汪大夏,卻反被汪大夏給威脅了,兩人出了房屋,李侍郎命人把陸繹等三個男丁帶到囚車裡——這次沒有要他們戴枷鎖。
至於女眷和孩子們,李侍郎將他們逐出陸府——陸府作為宅邸,也屬於抄沒之列,他們被送到了朝陽門外的三里屯陸家的祭屋裡圈禁起來。
按照大明律,用於祭祀的祭屋和祭田可以免於被抄——除非墓主人被判了挖墳開棺戮屍,這樣的話,墓地會為夷為平地,所有的祭屋祭田都會沒收。
陸炳目前還沒有被判開棺戮屍,所以目前三里屯的祭屋依然屬於陸家人,他們也可以從祭田的出產中養活自己,此時正值金秋,剛好是糧食收穫的時候,被圈禁在此,可以自給自足,不會挨餓。
李侍郎清點著女眷和孩子的人數,發覺少一個人,「陸家四小姐人呢?她一直未嫁,就在府中,怎麼不見人?」
沒有人回答李侍郎。
被汪大夏敲打之後,現在的李侍郎沒有剛才的官威了,以商量的語氣說道:「你們不要讓我難做,我也是奉命行事,名單在此,陸家成年的女眷一共有三個人,李氏(李宜人已經被奪了宜人的誥命),回到娘家的嚴紹庭之妻陸二小姐、以及一直雲英未嫁的□□小姐,少一個人我如何交差?」
「你們不開口,我只能往上頭報四小姐已經私自逃跑,刑部就要發通緝令,到處通緝四小姐,只要上了通緝令,一旦被抓住,就要送到刑部大牢審問。是去刑部蹲監獄,還是去祭屋和家人一起,等候朝廷發落?你們要想清楚了。」
話音剛落,在汪大夏的幫助下快速變成女裝的陸纓從拐角處走出來,「抱歉,人有三急,我剛剛入廁去了。」
李侍郎定晴一瞧:這個□□小姐怎麼和陸炳的私生子陸英長的如此相似!簡直是孿生雙胞胎!
看來當年陸炳把私生女認回家裡,私生子養在外頭。
難怪這個□□小姐一直嫁不出去,成了老處女,原來是個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呀。
李侍郎吩咐手下,「來人,將他們帶上車,送到三里屯祭屋圈禁起來。」
陸纓和二姐一起攙扶著面如死灰的母親李氏上馬車,李氏剛剛上車,前方又起了一陣喧譁,又有人擅闖抄家現場。
李侍郎氣得臉都白了,低聲對踮起腳跟看熱鬧的汪大夏說道:「你們什麼意思?一次次搗亂,不給我面子,要我如何向高閣老交差?戲都演的不像了。」
王大夏一臉無辜,「真是不是我們的人。」
來者正是丁巫!
丁巫拍馬直闖過來,「且慢!莫要帶走我的夫人!」
丁巫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面有他親爹丁汝夔,丁汝夔已經平反了,恢復了官職。
丁汝夔是昔日的兵部尚書,差點入了內閣的大官。李侍郎不敢得罪,忙命人讓出道路。
「夫人?」李侍郎以為自己聽錯了,「丁大公子的夫人是誰?這裡只有三個女囚。」
「是她。」丁巫指著滿臉驚喜和激動、嘴唇微顫的陸纓,「陸家四小姐就是我的夫人。」
「不可能!」李侍郎反覆看著抄家名單,「□□小姐分明一直雲英未嫁。」
「我和□□小姐一直是隱婚。」丁巫說道:「我和夫人早就在十年前就秘密結婚了,那時候我要去汗廷投奔白蓮教當臥底,所以不便公開,只有雙親知道此事。」
丁汝夔慢吞吞的下馬,他年紀大了,最近一直風塵僕僕的和兒子趕路,顏色憔悴,鬍鬚都是灰塵。
丁巫趕緊過去扶著自家老爺子,怕丁汝夔摔下來。
丁汝夔說道:「□□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