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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睡光了。没关系,你睡吧!我这儿正好想一些事儿。睡吧!睡吧!”邹启华还真不含糊。
“我是真封神!我是真封神!”封神半仙不知什么时候又跳了起来,居然把背在身后的双手挪到了身前。好家伙,还挺能的。
“他怎么把手铐挪前边来了呢?”马壮大叫一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在封神半仙身上。
这背在身后的手铐要把它挪到前边来,就必须伏低身子,让戴着手铐的手从屁股下穿过,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一定的头脑和技巧那是做不到的。而他却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就完成了,难道真有鬼助?
所有人不禁对这个半仙刮目相看,说实在的,在这个鬼地方,不信迷信的人根本不存在,人们会通过各种各样方式祈求平安发泄不满。迷信的事物在各号监越流越神,就象“阎王老黑”有些的确是空穴来风,可有些又是人们无法解释的超阅历事件,越是解释不清的事,就越能引起迷信风潮。人们往往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待每一件事。这也与国民的信仰有关,因为信仰是人民的灵魂依托。
伴随人一生的前进的目标就是信仰,而在这个泱泱大国,是没有什么信仰的,解放以来,我们信仰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可是经过十年的文化大革命,这种信仰在普通老百姓面前被完全扭曲了,也被彻底摧毁,人们从狂热的信仰中清醒了,陷入一种无信仰的状态中,所以才有了从有信仰的“无我”中走向无信仰的“自我”再一步一步地走向无廉耻的“本我”。这种质的变异,不能不说是国家的灭顶之灾。试想一下,每个人都是本我主义者,谁还会去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而牺牲呢?
这种没有信仰的状况就象是“百家争鸣”时的情景,各据一方,你方唱罢我登场。要不然,法轮功会有那么大的市场?每个人都需要灵魂的寄托,就算是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也想要找一个能够诉说的地方,求得心灵的暂时解脱。
虽然国家花了大量的气力和资金来推行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早巳被金钱和铜臭浸淫的新生代们,再也不相信那种遥不可及的信仰,有的只是拜金主义和本我主义:无金拿什么活?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奉献”个嗝屁,人人都为我奉献那还差不多。
真封神的闹剧又开场了,只见他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又指指那个,口中依依呀呀地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狗屁经文,然后又傻傻的坐在地上,冲着满床的大老爷们“嘿嘿!”傻笑,然而那双眼睛依然澈亮,要不是那根沉重的脚镣,恐怕他早巳再次冲天而起,制造一个现代版的封神点将。
终于这场封神大战的双方都有些熬不住了,大部分的监舍人犯已经睡去,只有邹启华还在强打精神与封神对抗。不想这个时候封神却来了精神,跳起来再次用脚去踢中门,“咣咣”把沉寂的看守所全部惊醒。
那根沉重的脚镣现在看来就像无物,看起来瘦弱的封神老爷子一点也不能算老,他现在那架式,就是一个像陆义一样的小伙子,在他面前也不算什么。站岗的小兵在巡逻道上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也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在他看来,这正是一道站岗开胃菜,要好好细细品尝。站岗的小兵只有在监号犯人踢门报告后才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没有犯人报告的事件,他们一般是不会放在心上的,除非他想玩玩。不过自从邹启华事件之后,小兵是不准再进监号,这是死命令,又有谁还会去找无谓的玩笑呢?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乐意吗?只要没人爬墙逃跑,天大的事,那天都是小事。不过百分之一百的小兵都盼着有人爬墙逃跑,那样的话,就是给自己的枪送上活靶子,既立功来又升职,多好。
封神半仙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停停踹踹,踹踹停停,终于也累趴下了,倚靠着墙,就这样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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