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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可到底說不出口，良久，才沒好氣地說，&ldo;你以為我行軍打仗，帶個女人在身邊很方便嗎？&rdo;

韓維桑從容地回望他，不知為何，清透的眸子裡露出淡淡的悵然，輕聲道：&ldo;我錯了……那時我總以為，你心中定是在乎她的。而我又是必死之人，何必再拖累你……所以找了景雲，求他替我劫出阿莊。這樣，你會覺得我又一次背叛了你，會真正對我死心。&rdo;

她在說話時，長睫如同蝶翼般在輕顫，江載初專注地看著她，伸手將她攬進懷裡：&ldo;你還錯在哪裡？&rdo;

&ldo;我還錯了許多。&rdo;她將頭放在他的肩膀靠著，&ldo;我不該以為，自己這般逆來順受，你心中會覺得高興一些。&rdo;

他不輕不重地擁著她，閉著眼睛，鼻中能嗅到溫暖的藥香味道，內心深處只覺得溫熱踏實，語氣繾綣至極：&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rdo;

&ldo;還不懂嗎？你最錯的是……隔了三年，隔了這樣久，才來找我。&rdo;江載初側過頭，去親吻她的臉頰，喃喃道，&ldo;三年，等得我都老了，等得我……以為你不再會回來了。&rdo;

淚水終於決堤而下，韓維桑靠著他的肩膀，抽噎著說：&ldo;江載初，可我不敢去找你……&rdo;

他微笑，繼續尋覓著她的唇：&ldo;對我，你還有不敢做的事嗎？明知道我頂多就是生氣，也不會殺你。&rdo;

&ldo;我不是怕你殺我……&rdo;她被他含住了唇，聲音有些模糊不清，&ldo;我只是怕見到你看我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一樣……對不起，江載初，真的對不起……&rdo;

他漸漸加深這個吻，不依不饒，仿佛在她唇邊舔舐蜂蜜一般，呢喃道：&ldo;我知道。&rdo;

&ldo;後來找你，是因為我體內的蠱毒越來越頻繁地發作，我很想……能在死前看一眼阿莊……&rdo;韓維桑微微將他推開，慢慢地說，&ldo;可我更想看一看你，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rdo;

她說了一個&ldo;死&rdo;字，江載初心中一痛，可面上卻若無其事，只替她擦去眼淚，哄她道：&ldo;不許再說死字。你身上的毒，總會有辦法治好的。&rdo;

她明知他是在安慰她，卻只含淚點了點頭，說：&ldo;好。&rdo;

睡了整整一下午，此刻已經入夜，廚房單獨為他們做了些飯菜。大廳內，江載初剛坐下，一名面孔陌生的親衛走進來，目不斜視，彎腰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句話。

韓維桑手中筷子頓了頓，等到侍衛出門，方不經意道：&ldo;無影沒跟著來嗎？&rdo;

江載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ldo;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rdo;

&ldo;你把他怎麼了？&rdo;她只說這一句，韓維桑便知道無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略略有些驚慌，&ldo;他……他雖瞞著你在先，可是是我讓他這樣做的。&rdo;

他終於長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ldo;我很承你的情。&rdo;

他的掌心因為有著薄繭，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