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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也有自个儿的事要忙啊,不如让女儿出府去,您说要买什么,我就给您捎回来什么,好不?”
连翘蹙眉:“不成。你的身子才刚大好,府内的路都不认得,出府去仔细迷了路!再说外面龙蛇混杂,万一遇上些宵小之辈如何是好?”
“娘亲多虑了,鼻子底下有嘴,迷了路绣儿可以问嘛。再说您瞧瞧我这幅样子,哪有宵小之辈会瞧得上我呀,娘亲。”红绣拉长了声,摇晃着着连翘的手臂,扰得连翘缝不成衣裳。
连翘索性放下针线,拉了红绣的小手,爱怜的看着她。红绣虽已十四了,模样也甚是水灵,可身子上统共加起来也没几两肉,瘦伶伶的风吹就跑。她是她心头的肉啊,从前痴傻,她尚且放不开,如今好端端的又聪慧机敏,她如何放得下?
“绣儿,我知你好奇,想来这年你一直病着,每日跟着我也只是看外院儿的这些鸡鸭猪狗,入得内院还要受人捉弄。如今你大好了,好奇府外是何模样也是情有可原。可你这才好些,娘真是不放心啊。你痴症那会子,娘亲忧你被人欺侮。这会你不痴了,娘忧心的更多了。”
红绣心下温软,摸着连翘粗糙的手靠近她怀里,连翘担忧的,她何尝不担忧呢?若是一直呆在府里,保不齐哪日惹了主子不开心就是一顿好打。待她大了些,说不准还会被拉去配了哪个小厮或是什么粗鄙之人。那她的一生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思及此处,红绣突然直起身子问出多日以来盘桓于心中的疑惑:
“娘亲,这些年咱们在诸葛府里日子并不舒坦,为何你不离开呢?诸葛老爷既是让您到了外院儿,先前也听您说早在女儿未出生之时,大夫人就还了您的卖身契,您完全可以出府去啊。”
连翘被问的一愣,低头瞧瞧女儿消瘦的小脸,长叹了一声:“出去又谈何容易。我一介女流,你还病着,出去何以为生?况且,若是继续在外院儿,兴许还能瞧见他。虽说身份悬殊,一年也见不上一次……”
连翘的声音愈来愈弱,最终几不可闻,目光中流露出伤感和温柔,好似沉浸在某段美好的回忆之中不愿自拔。
红绣还是头一次听连翘说起这些,当下有些结巴的问:“娘亲,您,您说的那个他,可是诸葛老爷?”
连翘猛然回神,苍白的双颊竟浮起如同少女般的娇羞红晕。
见她如此反应,红绣心下已是了然,随之而来的是莫名涌起的悲愤
“娘亲,他如此对你,你竟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连翘被红绣尖锐的语气唬的一怔,瞧着女儿精致的小脸上,那双盈满了痛惜的眸子,心中早已被温柔填满。
“绣儿,你还小,还不懂何为情,何为爱,即便只能远远望着她,我心亦是满足了,更何况我还有你呢。”
“就算我曾经是个痴儿?就算因得我的存在,让你无法离开诸葛府开始新的生活?”
“痴儿如何?痴儿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况且我从未想要离开诸葛府。”
红绣湿了眼眶,原来如此,不走,不是不能,而是因为深爱。若不爱,或许她早可以逍遥自在的离开。可情之所至的牵绊,又哪是这等痴人甩得开的?连翘对诸葛老爷的情谊,注定得不到回报。仅凭着心中抱着几分幻想,就能支撑了她这么多年。都说她先前是痴儿,娘亲又何尝不是一个“痴人”?
“娘亲。”红绣搂着连翘,“你放心,绣儿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连翘鼻子发酸,强忍了眼泪,道:“我信你,我信你。”
※※※
即便连翘一千个不放心,一万个不愿意,红绣依旧靠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缠到她点头应允她出府去了,只一个条件,须得跟着伏武才行。
腊月廿一一大早,红绣兴冲冲的带了一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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