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页)
「你可不要空口白牙污衊人,這與我父親有什麼關係?你好歹也是個尊貴顯赫的公主,怎得如此小肚雞腸?」劉樺依刁蠻跋扈慣了,她只當許蓮真如那些貴婦嘴裡一般木訥可欺,如今被許蓮咄咄相逼,眾目睽睽之下已是到了下不來台的局面,心裡只暗恨這許蓮的尖酸刻薄。
「小肚雞腸?」許蓮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這等色令內荏的女子,略施懲戒一番就夠了,若再與她攀扯下去,倒是浪費了自己的口舌,只見她斂容笑道:「你若是朝著本宮五拜三叩首一番,那本宮就既往不咎了,如何?」
那劉樺依只在心裡天人交戰了一番,她既不肯向這等樣樣皆不如自己的女子低頭,卻又害怕許蓮會在崇明帝耳邊吹些枕邊風,罷了,權當是為了父親吧,今日被這狐假虎威的長公主抓住了錯處,也不得不低頭。
只見劉樺依滿臉屈辱地屈膝朝著許蓮行了一個全禮,而後便脹紅著臉,只顧著品茶,不願再做聲。
經此一役,在座的諸位貴婦小姐們俱對長公主許蓮換了一副態度,從前她們擺在檯面上的尊敬里總有幾分輕蔑,如今瞧著長公主威勢脾氣更勝從前,便也更加小心謹慎地應對起來。
許蓮朝著花廳的門口瞥了半天,見男客們並不往花廳里來,且她也尋不見張和靜的身影,一時之急便有些意興闌珊,只在心裡搜尋能讓這蘇清端到自己眼前來的法子。
「夫人,只在這花廳里閒談實在是有些煩悶,不如便傳令下去做個賞菊詩,如何?」許蓮頗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只壓低聲音對身側的安平候夫人說道。
安平候夫人頗有些疑惑,作詩便作詩了,雖是老舊了些,卻也是個有意趣的好法子,只是這長公主為何壓低了聲音,一副做賊心虛的作祟樣子?
「公主果然是蕙質蘭心,我正在苦惱該如何讓這賞菊宴有意趣一些呢,只是這作詩是只我們這些女客私下裡玩一玩呢,還是與那些男賓客一起?這裡頭的彩頭差別可大了。」那安平侯夫人向來是個八面玲瓏的直爽性子,一口答應後便接著詢問許蓮道。
「夫人做主便是了。」許蓮眼神閃躲,只坐直了身子,而後又在安平侯夫人出聲前故作無意地補了一句道:「本宮這裡恰巧有兩方上好的紫玉墨,便當做彩頭吧。」
這安平侯夫人見狀便朝著下首的貴婦小姐們說道:「今日閒著也是閒著,也難得有些值錢的菊花在花園裡擺著,不若各位貴婦小姐們移駕,一同去賞一番菊花,再請小姐們做兩首詠菊詩,彩頭便是兩方紫玉墨和我府上的那株萬紫千紅。」
她這話一出,底下自是議論紛紛,只聽一貴婦插話問道:「那萬紫千紅可值一千兩銀子呢,安平侯夫人竟也捨得?」
安平侯夫人只笑罵道:「你這促狹鬼兒,只把我編排成了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呢,不過是盆菊花,又有甚麼捨不得的。」
自是有底下的貴婦應承討好了幾句,一時間眾人都在心裡嗟嘆道:這安平候府當真是富貴顯赫,連一千兩一盆的名菊也捨得拱手相讓呢。
第26章 鋒芒畢露 爽點很足的一章,必……
那安平侯夫人也並不驕矜,只見她捂嘴一笑,鬢髮上的金翠釵環相撞,發出悅耳的清脆之聲。
「只是紫玉墨作彩頭,我們便是得了詩魁,也無甚用處啊。」便有文質彬彬的小姐提起了這一番話頭,這紫玉墨作彩頭確實是十分罕見的,唯有那些身處廟堂之內的男子才愛那紫玉墨呢。
「是了,這吟詩便是與男賓一同比評的,諸位小姐也好一展才氣,可別讓那些男人小瞧了我們去。」安平侯夫人便解釋道。
幾位頗具才氣的貴女便挺了挺脊背,被這安平侯夫人拿話一激,她們便當真想與那些才子學士爭個高下,只說道:「作便作罷,也好讓人看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