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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令人關心的話語,我聽著卻覺得酸酸澀澀,還有些炸開的甜。這讓我有些慌亂,難道我的心境出了問題?
我目不斜視地看著高台上侃侃而談的一位修者,或者垂眸看著我的腳尖。
&ldo;哪有那樣多無聊的人。放心吧梅梅。我沒事。&rdo;
我們的對話,都被擋在結界之中,旁人是聽不到的。周圍很多人也都是這般做的,以免干擾到台上的論道之人。
半晌未聽到梅子否的回答,我又開始急迫起來,忍不住側頭看他,他也正緊盯著我看。一下便撞進那雙漆黑的瞳孔裡面,我倉惶地低下頭。覺得自己像一隻被拔光羽毛的鴨子,在泥沼中拼命涉足,可憐又狼狽。
完了!我的心境可能真的有些問題,以至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這讓我越加恐慌,難道我會就此停滯?那阿兄怎麼辦?有生之年,可還有重逢之期?
想到阿兄,慌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我發現這點之後,便開始回憶兒時的點點滴滴‐‐花台殿的那方天地,似乎總是晴空萬里。呆在那方天地的我,除了偶爾的遙想,總是快樂而愜意的。我有過那樣無憂無慮的童年。可幼時的我並不知曉,那是因為阿兄把我牢牢地護在身後,擋住了所有的風刀霜劍。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不知何為悲傷,難過為何……
&ldo;怎麼了?&rdo;梅子否的聲音闖入我的耳畔,驚退了回憶之潮。
&ldo;我只是……有些想念阿兄。&rdo;
&ldo;不要著急,總有見面的機會。&rdo;梅子否罕見的溫聲安慰。
而我,發現自己已經平靜下來,先前那股子驚濤駭浪仿若夢境‐‐真讓人費解不已。
我聳了聳肩,笑道:&ldo;我知道。我不會急於求成,否則便不會站在這裡聽他們高談闊論。有些人的論調可真是……夠別致的。&rdo;
&ldo;所以不必將之奉為經典,但要捫心自問,其言可有可取之處。&rdo;
我點點頭,認真聽了一會兒。論道者已經來回換了幾撥,現下站在高台的修者,是來自空桑派的一位峰主。我對他有點印象,這人便是剛來朔將那日,與梅子否並肩而行的男子。
他的論點有些兒驚世駭俗,提出真魔雙休的可行性,覺得修道之路,應取長補短,道法自然,本無善惡……最後引來一片聲討之聲。
&ldo;魔教中人生性兇殘,無惡不作有違天和,你卻為魔教說話,難道你想與魔教勾結不成?!&rdo;有人越眾而出,憤然指責。
&ldo;這位道友不要亂說,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且指的是修習之法。好比說一把寶劍,有人拿著它懲惡揚善,有人則利用它為非作歹。&rdo;空桑派的這位峰主不太嚴肅的攤了攤手,&ldo;這難道是寶劍的過錯?分明是持劍者的心性問題。&rdo;
&ldo;可真魔之法相生相剋,兩相習之不是會爆體而亡?&rdo;又有人發出質疑。
&ldo;萬物抱陰而負陽,皆統於天道之中,也未見得天道有爆體而亡。大約相生相剋之物,只要取得一定之平衡,達到共生,說不準能夠相輔相成事半功倍。&rdo;
&ldo;所以霄有峰主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那這話說的可是有些不負責任……&rdo;
&ldo;等等,我要有絕對的把握,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與諸位口舌之爭。&rdo;霄有峰主揚唇一笑,&ldo;這裡是論道台,不是演武場。何況若都是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