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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懇求，&ldo;玥兒，不許再咬自己！你咬我，否則我便收手不再幫你。&rdo;

疼的欲生欲死的我，差點被他氣笑。若非理智尚存，不用他講，早被我咬出幾個窟窿。這樣的威脅對我沒有作用，我不信他會叫我白白受疼。這天底下，再沒有人比他還要心軟。不過我還是鬆開了自己的嘴唇，改為咬他的衣襟。

這場酷刑持續到天亮方止，我和梅子否都像從水裡撈出來似地，臉色也白的嚇人。梅子否憔悴的厲害，依舊抱著我沒有鬆手，冰涼的下巴擱在我濕漉漉的額頭上。

&ldo;玥兒，你這又是何苦啊。何苦呢？&rdo;他的聲音像秋風裡瑟瑟的枯葉，沙啞而又蕭條，&ldo;對不起，玥兒，對不起，是我對你的不聞不問，才讓你走到這個地步……&rdo;

若非已經沒有一點力氣，我很想對他說，夠了，已經做的夠多了啊。我已經很感激了。這輩子都還不完了。

而且有他的這番話，我已從疼痛的苦海，渡到蜜水的湖泊上，波光粼粼，將蔚藍的天空映入我的眼中，刻在我的心頭。

我沉入這美麗的夢鄉。

一覺睡得酣暢淋漓，醒來之後，所有的疼痛和疲憊都不翼而飛。而丹田裡的靈力不再是一團&ldo;死水&rdo;，而是生機勃勃地充盈流動著。

目光一轉，便見梅子否坐在床沿，靠在床欄杆上，漆黑清澈的眸光里，倒映著我的身影。我對&ldo;鏡&rdo;自賞，就著他的眸光梳理自己的頭髮。

&ldo;呀！想起來了‐‐&rdo;我從儲納中取出梅子否送給我的及笄禮，將梅花簪塞到他的手中，&ldo;幫我戴上好嗎？&rdo;

梅子否點點頭，將簪子插、人我的髮髻，認真端詳了片刻。

&ldo;可以了。&rdo;語氣也如此認真。

我一陣輕笑，拉住他的衣袖搖了搖。

&ldo;梅梅，我曉得自己是劣跡斑斑，很難再叫你相信我的保證。但我這次是認真的，以後不會……&rdo;我腦中閃過一隻毛茸茸的大傢伙，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約莫，大概我還要再做最後一件出格的事，在別人眼中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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