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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白沉默半晌。跪坐在我的身旁,低垂著頭。
&ldo;我不知道。&rdo;她說,&ldo;梁王把您和世子送到危險的地方,為了保全梁國。皇帝欲要削藩,算計挑撥,把世子逼的沒法回頭。梅家是皇帝的臣屬,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您一走數年,世子失蹤,姜沫……他們都有那樣多不可不為的理由,不可兒女情長,不可心慈手軟,不可違抗聖命。&rdo;蔥白苦笑,&ldo;公主,我真不知道該去痛恨哪個,也不是光憑我的痛恨就能將他們如何。傷害姜沫的人,也死在了我們手上。血債血償。&rdo;
說完,她抬頭問我:&ldo;那麼殿下呢?痛恨誰嘛?&rdo;
我搖頭道:&ldo;若是如此,衛、薛、紀三國質子魂歸何處?又該怨誰?&rdo;
&ldo;公主……&rdo;
&ldo;我沒事。你下去吧。&rdo;
所幸青宮和梅家的恩怨,與我和梅子否並無太大幹系。我痛惜姜沫,但也不會遷怒到梅子否的身上。與梅家幾無往來的梅子否,會因未曾見過的族中子弟而遷怒我嘛?他對紅塵俗世,比我還要淡漠。
我想,如若我和梅子否都在九州,各歸其所‐‐想必我和他的關係便不是一場恩緣,而是一段血仇了吧?指不定我和阿兄便成了他劍下亡魂。或者凍死餓死在那伶仃破敗的草棚子裡。
所幸一切都只是如果。我真誠的感謝上蒼。
&ldo;好了,該行動了!&rdo;我一拍臉頰,放下三皇子的宗卷。
不,五年前他是三皇子,現在他是景王李謖。
靈力充盈於體內,有其加持,我輕而易便舉避過王府暗衛,在一處台榭上見到他。原本只他和一位中年文士的台榭中瞬間多出幾位灰衣武者。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ldo;王爺,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可否賞光?&rdo;我無視朝我逼近的幾名暗衛‐‐太慢了!我已站在了景王身側。因他個頭比我高了不少,我只好站在他面前的小案上,用匕首抵著他的咽喉。居高臨下,我想還算有壓迫感吧。
&ldo;休要傷了王爺!&rdo;中年文士滿頭大汗的向我苦勸,&ldo;女俠瞧著光明磊落,不似那般遮遮掩掩的陰謀小人。女俠現在收手,我們保證不予追究。刺殺皇親國戚的大罪可非你一人就能承擔……&rdo;
&ldo;喬先生,不必再言,您先回吧。&rdo;景王看向暗衛,揮手道,&ldo;你們退下。&rdo;
暗衛聽令行事,依次退下。中年文士的目光在景王鎮定自若的面孔上留駐,猶豫不決。不過他不是武者,留下也無甚作用。最後還是離開了。
&ldo;這位姑娘,你不是要與我單獨談談?&rdo;他笑看著我,&ldo;想必不是三言兩語的事,坐下談?&rdo;
我收回匕首,坐到他的對面。
&ldo;別來無恙啊,三殿下。&rdo;我亦笑道,&ldo;說起來,咱們還是親戚呢!我該叫你什麼?堂兄?&rdo;
景王挑了挑眉,在我臉上打量。
&ldo;姑娘看著確實面善……與梁世子,有些相似。&rdo;他皺了皺眉,&ldo;你是梁國二公主?&rdo;
我一拍手,點頭又搖頭:&ldo;三殿下記性真好。梁世子的確是我阿兄,不過我不是二公主,是長公主。你見過我的。&rdo;
&ldo;看來傳言果然是傳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