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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兄，蔥白有沒有過來？&rdo;

&ldo;沒有。&rdo;阿兄將手指放在我的鬢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ldo;你回九州後找到她了？&rdo;

我點點頭。心想，這樣的話，好歹有人跟梅子否打聲招呼。但十里紅妝欲娶新娘，新娘卻消失不見，這樣一個爛攤子要他收拾，想想都覺得揪心揪肺。

&ldo;阿寶？&rdo;阿兄眉心微攢，擔憂地問，&ldo;總是發呆，可是有何心事。&rdo;

&ldo;阿兄還得梅子否麼？&rdo;

&ldo;就是他將你帶到的蒼梧，有緣相見，我得感謝他給了我一個健康的阿寶。&rdo;阿兄遲疑道，&ldo;這麼多年，你可知曉他為何要來相救？無緣無故，我一直都想不通。&rdo;

&ldo;那次之事，我也不知何故。他始終不肯告訴我。我也懶得再猜。&rdo;我定定地看著阿兄，&ldo;到了蒼梧之後，他對我也很不錯。我想他是心悅我的，阿兄，我也心悅於他。&rdo;

看著阿兄僵在那裡，我有些心虛。長兄為父，我這可算是私定終身，他一定很不好受，沒有罵我就算好的。然長痛不如短痛，我鼓起勇氣，繼續道，&ldo;阿兄，我來桀州之前，已與他婚期將近。原是準備先在九州辦場婚禮，待他日尋到阿兄，再舉辦結道大典，讓阿兄親自為我送嫁。阿兄，梅梅他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rdo;

我的聲音嘎然隱沒，因為阿兄的一隻眼睛猝然掉下一顆淚珠，正滴在我的瞳孔上。那滴淚來的如此倉促，完全沒有預兆。若非滴在了我的眼睛裡，我幾乎以為那是錯覺。

&ldo;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rdo;我趕緊坐直了身子，揪著他的衣袖低頭道歉。

&ldo;不，我是……太高興了。&rdo;阿兄靜靜地說。

&ldo;真的？&rdo;

&ldo;嗯。阿寶定然是最美麗的新娘。&rdo;阿兄抬手想要撫摸我的頭髮，半道又縮了回去，&ldo;是阿兄不好，打斷了你的婚禮。&rdo;

&ldo;沒有的事！他知道我有多想跟阿兄見面，也一直在幫我尋找阿兄的蹤跡。而且婚禮可以再次舉行，那時阿兄一定要把我背上花轎！&rdo;

阿兄點點頭：&ldo;好。阿兄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阿寶乖，我去叫青耀帶你四處逛逛。&rdo;

&ldo;你去忙吧，不用管我。&rdo;我整好琢磨琢磨，怎樣跟梅子否通信聯絡。

最大的障礙，嵇玄山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危險，只要不對山上的獸族出手，便可以平安通過，送信不是難事。

因為青耀的緣故，沒能讓我和梅子否見上一面，責任在他，不得給我當一次信差嗎？我暗暗磨牙‐‐就他了！

第十五章

我沒有去找青耀，青耀倒是主動過來找我，想必是阿兄叫他來的。畢竟在這陌生的地方，他是我唯二認得的人。

&ldo;青耀，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rdo;一見到他我就一肚子火，不高興的質問道。

&ldo;解釋什麼？&rdo;青耀冷哼道，&ldo;如若你曉得阿珩當初受了多重的傷，修補身體又經受了多大的痛苦，我恐怕你是沒有臉面質問我的。你曉得全身上下筋脈盡斷，內腑碎裂是什麼滋味？&rdo;

我被他問的臉色一白，繃在臉上的皮膚像是凍結一般，麻木而冰冷。

&ldo;我可以告訴你，生不如死，真不如就此了結。連我這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