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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神平靜的從包里掏出一把巨大的扳手,指向擋住自己的人。
對方一看她竟然掏出這麼個玩意兒,驚訝的同時不自覺後退,裴月神扶著寧冉繼續往前走。
打開門,門外已經站滿保鏢,把所有可能離開的縫隙都堵得水泄不通,不用問,肯定都是江顯的人,身後也終於響起他的聲音。
「這就要走了嗎?」
裴月神回頭。
江顯笑得溫柔無害:「我已經等你很久,真的不陪陪我嗎?」
「過來,我們談談。」他刻意放緩嗓音,那樣柔和的眼神會讓任何一個女人誤以為他對自己情根深種。
裴月神與他對視幾秒後,忽然溫情地笑了笑。
她很懂自己的優勢在哪裡,展露的是最美麗的一面,笑起來當真是絕艷無雙,堪稱罌粟。
江顯的確有些怔愣。
裴月神牽著寧冉坐下,把扳手放在伸手可碰到的地方,然後一點也不客氣的給自己倒杯酒,舒服地往後靠,掀起眼瞼看著他,邊輕晃著酒,邊問:「聊什麼?」
她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品酒,打量江顯身邊的女人,欣賞對方的神色變化,百無聊賴的把酒喝完。
她讓人覺得,自己好像是她腳邊的螻蟻,她說這句話的功夫都像女王高貴的施捨。
從前的裴月神大家可都是見過的,說她單純都是誇她,應該說蠢才對,看來得知江顯不愛她,真的有把她打擊到,居然到現在還在裝。
許多人面露不屑。
「其他人出去。」江顯看著裴月神,撥弄打火機。
想看戲的公子哥們有些遺憾,而他身邊的女人則是氣憤的瞪向裴月神,寧冉也被人帶著離開,離開時擔憂不已,裴月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牌房裡就剩倆人。
江顯輕彈菸灰,靠得更慵懶些,大概是因為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身體竟然有些期待的興奮,一股熱從胸腔燎到喉嚨處,使得他說話的聲線有些微微的啞:「想在我這裡帶人走,知道我的規矩嗎?」
裴月神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江顯抬手解開喉結下的襯衣紐扣,然後停手,放肆地凝視她。
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裴月神差點笑出聲,從前沒有得到過,現在什麼都不做,居然就收到他主動的暗示。
原來當她不再喜歡他,作為一個旁觀者旁觀時才發覺他是真的可笑。
裴月神把玩著扳手,每個撫摸的動作都溫柔至極,江顯的眼神落在她蔥白水嫩的指尖,被挑得喉頭髮緊。
什麼時候開始,她身上竟也有風情二字了?
他微蹙眉轉開眼神,可看著她臉,才發覺這張臉在不知不覺間竟然也變得攝人心魂。
她笑得百媚生嬌:「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睡過多少女人?
這問題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從前他掩飾得很好,裴月神從來沒有在他床上發現過別的女人,更沒有發覺,他根本不愛她。
「我為什麼要記這個?」江顯毫不掩飾自己的薄情冷意,微頓了頓,又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有趣,想到一種可能,他臉上帶點笑:「你在吃醋?」
裴月神揚眉搖頭:「還真是自信呢,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楚,你配不上我。」
「因為,你實在太髒了。」
江顯的笑容一瞬間變僵。
他沒有料到裴月神會這麼說。
髒……
這個詞實在是他最討厭的形容。
偏偏又和他最貼切。
不知道裴月神是有意還是無意,還是那些事已經被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