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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真心的赞美,温暖了闵斯琳的心。她一向被视为异类,被京城的男人批评得一无是处,说她离经叛道,野得可以。
这些话她不是没听到,只是故意忽视,但忽视并不表示她真的不在乎,或不会伤心。她只是……只是把这些话埋在心底,用坚强的外表掩饰内心的脆弱,其实还是在乎的。
闵斯琳很感动,真的很感动。这些最该是亲人安慰她的话,竟然出自一位死敌的口里,教她如何承受?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内心有多感动,只好故意用手肘拐皇甫渊的手臂笑着说:“所以你承认你输给我了,对不对?对不对?”样子非常欠揍。
皇甫渊被她惹毛了,抓住她的手腕大声喝道:“别闹了!”
两个人四眼相望,脸靠得非常近,近到皇甫渊只要用力一拉,便能轻易吻她,不必花费太多力气。
突然刮起的大风,有如他俩澎湃的心跳。两人的头发,被风吹乱了,恍若他们混乱的气息。
在一股看不见力量的牵引下,他们的嘴唇越靠越近,直至互相碰触……
“轰隆!”
远处传来一声巨雷,将他们从迷醉的气氛中震醒,也提醒他们,如果想在大雨来临前到达旅舍,现在最好立刻上马。
“咱们走吧!”该死的雨,来得真不是时候。
“好……好。”闵斯琳仍然在弥留中,皇甫渊只得想办法将她弄上马。
“喝!”马儿在他们不断踢马腹的动作中狂奔,雨同时落下,追赶着他们不放。
什么叫泼冷水?
这就叫泼冷水!
咬牙切齿地踢马腹,皇甫渊一肚子火,暗骂老天爷不帮忙。
“轰隆!”
“淅沥沥!”
它就是不帮忙。
“轰隆!”
老天爷不帮忙也就算了,大雨还一路追他们追到旅舍,等两人到达旅舍,已经淋成落汤鸡。
“该死,全身都湿透了!”皇甫渊一边拍掉身上的水一边咒骂。
“先把马安置好啦,快点!”闵斯琳才是冷得全身发抖,这场雨来得又快又急,即使他们已经尽全力赶路,依旧逃不过。
两人将马牵进旅舍旁的马厩,那儿已拴了几匹马,闵斯琳从包袱中拿出一些铜板丢给看守马厩的马夫,并交代几句,随后卸下马匹上的行李,往隔壁的旅舍走去。
两层楼高的旅舍,简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除了提供房间以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靠自己买。
“先说明一下我们这里的规炬:不提供伙食,但是可以自己开伙;若是忘了带炊具和碗盘,只要付上三钱,就可以租给你们。至于柴火,一律不提供,若是想烤火,可以向我们买干柴,一捆五钱,两捆九钱,最好一次买两捆比较划算。打火石两颗一钱,烧柴的大铜盆,借一晚一钱,若是全部都要,还可以打折扣,你们要哪几样?”
还没有订房,店家就说了一大堆规炬,每一样都跟钱有关。
“咱们要……全部!”闵斯琳冷得全身直打颤,皇甫渊比她好一点,但也希望能尽快进到房间烤火,再磨蹭下去,两人都要着凉。
“全部?”店家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你的意思是,炊具和碗盘也要,柴火也要,还要大铜盆?”
“对。”闵斯琳咬着牙回道,身上一直滴水。
“那打火石呢?”店家存心气人。“你们要一颗或两颗?”
“两颗!两颗!”闵斯琳再也忍不住爆发。“咱们什么都要,打火石还要两颗!”她都快冷死了,还在那边啰唆,信不信她宰了他?
“呃,姑娘……”
“对不起,我的妻子脾气比较暴躁,还望店家原谅。”皇甫渊怕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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