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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想必是尊驾十年前,孤身前往洞庭湖独斗岳阳群豪,击杀青螺岛二仙的杰作喽?”
青衣人咦了声。奇道:“你小小年纪,也知道咱家的事迹。”
小二道:“近十年来,谷大侠的事迹,武林中谁个不知,哪个不晓?阁下虽然不在六杰之列,江湖中却公认有‘南秦北谷’一说。当代江湖中,除了秦付天,天下又有谁人是你的敌手?君山银毫出自青螺岛,青螺二仙是有名的茶客。平素又小气得紧,除了赠送少许朋友外,就连当今皇帝,也休想喝上一口。也因此得罪了皇帝,皇帝老儿便派了他最为得意的手下,就是谷大捕头您,诛杀二仙,抢夺君山银豪。”
青衣人姓谷名昭,乃是刑部五品带刀公捕。见窗户纸终于捅破,也不再虚与委蛇,笑道:“抢夺茶叶?哈哈真是好笑,纯属江湖妄传,在下虽然嗜茶,但还不至于为了口舌之欲如此离心昧德。你说皇上抢茶,那就更不靠谱啦,当今圣上根本不爱茶道。怎会为不喜好的东西,蒙受天下骂名?想当年,谷某接到岳阳郡守的信函,称君山一带,常有幼童丢失一事,幼童中犹以女童居多。谷某便前往暗查,经查发现青螺岛二仙竟以伺茶为名,隐居在岛上,四处掳掠女童,以采补女童阴元来修炼邪功。谷某大怒,便直接找上门去,诛此二獠,现在想来,仍觉是件快事。”
小二哼道:“一面之辞,谷大捕头可是为自己脸上贴金吧。江湖中谁人不知青螺二仙宽厚仁和,常年在岛上伺茶弄花,与世无争。全家老幼二十余口,竟被你一日之间杀了个精光。”说到后面,银牙紧咬,目射怒光。
谷昭叹道:“谷某做事向来只诛元凶,绝不连座他人,当日确实只杀了二人,至于其他人怎么死的,谷某到现在也在查访中。想必是被害女童家人不忿,做此恶事,也或有可能啊。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谷某今日之言,可昭日月。”
小二道:“哟,谷大官人,不忙发誓。今日请你品茶,也并非听你说故事,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谷昭道:“谷某久谙茶道,却不曾一日之间连品五大名茶。今日真是三生有幸了,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谷某能做到的一定应允。”
小二笑道:“若是平日,便是当今皇帝恐怕也无此口福,但是今日为了请尊驾帮忙,茶伯连压箱底的宝物也豁出来了。”
“茶伯”?谷昭一愕。旋即目光转向大腹商人。笑道:“我想是了,能轻易拿出天下五大名茶的人自该是腰缠万贯的巨富。
商人茶伯笑道:“不敢不敢,在‘天下第一名捕’谷昭面前,老朽岂能藏私,但轻易二字万万不可乱说。你既知这些茶的来历,当晓得此乃老朽数年心血珍藏。”说罢,满脸痛惜状。
“茶伯请客,必是有求于在下啦。你们且说说看要谷某做何事?”
“我呸!”旁边虬髯壮汉,站起来道:“王母娘娘打呵欠,你好大的口气。姓谷的,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南北武林十三省已发武林贴要取你狗命。识相的束手就擒,少受皮肉之苦。”此人是山东石敢为,因其胆大、力大、手狠,绿林道送一绰号:石敢当。
“谷昭啊谷昭,你说说看这些年来你甘为朝廷鹰犬,残害了多少武林同道?本来以你的武功完全可进六杰之列,但可惜武林中人鄙视你失节丧气,武林大会根本不准你参加。诚可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小二老气横秋地道。
“这么说,你们要的是谷某的人头啦?”谷昭继续道:“左有‘茶伯’,右有‘石敢当’,阁下是?”
小二嘻嘻道:“在下无名小卒,何足挂齿。”。
“你们的人全部出来吧,难道就凭你们几个就想让谷某乖乖交出项上人头?”说吧,看了眼绿笛人。绿笛人自坐下后,便如老僧入定,头再也没抬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