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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奇不有,鬼神之託,最得人心。」他笑。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在開車
跟編輯商量15號v
屆時會雙更或者三更後天的加更不定期來
希望能早點結束呀
第47章 剖心跡
春天喝過藥, 圍著木屋溜達一圈,問李渭:「大爺,你是如何尋到這個?」
「以前在軍中, 穿梭莫賀延磧,偶然路過此地, 停留過幾日。」李渭淡聲道, 「這裡原是胡人牧地, 偶有人煙,後來伊吾道重歸朝廷,設北庭, 這片的牧民都被驅趕至, 自此鮮有人路過。」
「大爺在軍中是兵士,還是將領?」
「火頭軍。」他揚起下巴,對自己的廚藝頗有些自得之色, 「你應當知道。」
「火頭軍之後呢?火頭軍怎麼會穿行莫賀延磧,又怎麼會有那麼好的箭術。」她慢悠悠蹲在他身前, 仰著一張憔悴又動人的面靨, 「是騎兵,還是弩手, 重騎兵?」
他頗有些無奈,不看眼前人, 移開自己的目光:「是輕兵營中的弓騎手。」
「平素都做些什麼?」
「閒時築堡挖井,墾田打獵, 戰時提刀挎箭, 上陣殺敵。」
她亦是第一次了解李渭,纏著他:「大爺,你跟我講講軍里, 講講我爹爹,講講你。」
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手背在她額頭一試,低熱綿綿,見她雙靨通紅,眼瞼發青:「還難受麼?我帶你去透透氣。」
春天點點頭。
李渭吹哨喚來追雷,追雷聽見主人傳喚,一路小跑而來,春天的棗紅馬也樂顛顛跟在其後。
李渭翻身上馬,在馬上向春天伸出手。
她渾身綿軟無力,哪裡能自己騎行,略一思量,將自己的手放在李渭手心,被他抓住手腕略一施力,安放在自己身前。
棗紅馬疑惑的看著兩人並一騎,帶著追雷遠去,將它拋在原地。它跟著追雷奔了幾步,見自己主人毫無回頭之意,落寞的折回木屋,趴在地上吃草。
往日她昏昏沉沉,並不覺有一絲異樣,此時兩人在馬上,衣料摩挲,春天只覺李渭胸膛廣闊,肌骨堅硬,顯得她嬌小又羸弱,又被成年男子濃郁的氣息釅釅籠住,只熏得面紅耳赤。
「坐好了,我們去打點水。」男人醇厚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熨帖的體溫貼著她的後背,帶著胸腔的震動,綿綿傳入她的身體。
春天強裝鎮定,只覺頭暈目眩,一聲不吭,勉力揪著追雷鬃毛。
片刻之後,李渭帶她躍上一塊高丘,俯瞰底下濃綠草毯。
這一汪泉眼處於一片凹地,泉流尚不夠匯集成湖,只淺淺蓄了個小水潭,潭周綠草細密如針,青青絨絨,有野鳩在草叢做窩,被李渭和春天的腳步驚嚇,嘩啦一聲振翅逃去。
厚重草間有白蘑和蕨菜,李渭摘下兜在衣袍內,春天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見他總能在石縫草堆中翻撿出一些有趣之物,精神漸起,頗有興致的左翻右找。
李渭回頭,見她蒼白瘦弱的臉上興味無窮,怕她勞累,將一捧白蘑塞在她手心:「拿去水邊洗洗,我去別處找些東西。」
春天點頭,折回潭水旁,潭水清淺,水清無魚,潭邊有幾根雀鳥的絨毛和幾處蹄印,她壘了幾塊碎石,在水邊墊坐,見李渭在草間遊走,蒿草茂盛,見他的側影,逆光或者迎著,都有明光照耀在他身上。
這是野有蔓草中的那個人。
李渭撿了鳥蛋,射殺了一隻野鳩,滿載而歸,折回潭邊。
他手腳麻利,很快將一堆食材清洗乾淨,在荒野,有個手藝很好的火頭軍,也很棒啊。
回程李渭牽馬,追雷載著春天往回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