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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伤势,不知是否能通融一下。”
这个士兵一看到窦宪的脸,态度就好了些,但仍不肯退让,“大人,辅国将军的伤已有御医出面,请勿担忧,属下不想为难您,但这是非常时期,请您别让我难交差。”
窦惠自然恼不可言,她环顾左右,瞧见万忸于劲骑马过来,于是迎面挡住他的路,唤道:“万忸于队长,请稍留步。”
万忸干劲好奇地瞥了她一眼,没认出眼前的貌美少女,他只是隐藏住惊艳的爱慕,恭敬有加地说。“这里不宜久留,请姑娘赶快回营帐吧!”说着就要策马绕过她。
窦惠诧异对方没认出自己,马上又喊了一句,“万忸于队长,我是窦惠啊!你不记得了吗?”
这回万忸于劲终于扯辔,讶然地回身瞧她,只是眼前如花般的女子,漂亮的脸蛋红晕如桃,一点也不像前天见到的女人,但听着眼前的美人的声音又熟得不得了,他的睿眼眨了又眨,不太肯定地问:“窦姑娘?”
“没错,是我,请万忸于队长帮个忙,通报皇上,让我进去看一下将军的伤吧!”
但万忸于劲风马牛不相及地又问了一声,“你确定是窦姑娘?”然后他特别严厉地打量她一眼,从她的语态和举止中确定了她的身分,便吞下一喉咙的疑宝,说:
“太好了!皇上也命人在找你。”
他吩咐士兵让窦惠与窦宪通过,接着对窦惠致意,“窦姑娘,已逮到肇事者了,恕我有要事在身,无法护驾,还望将军一切无恙。”说完,他不等窦惠言谢,腿一夹便策马离去。
窦宪父女赶到拓跋仡邪的身边时,他正躺在皮制的担架上。
御医正尝试要找出他右大腿上的箭头,但才轻轻施力,已教拓跋仡邪痛得咬破了唇。
他险险咒一句,张着猩红的嘴大粗声辱骂:“死郎中!这箭头是倒勾的,你是要把我的命扯楣,是不是?你有种再碰我试试看!”
御医被他如雷的吼声一震,忙松了手,无奈地看了皇上一眼。
拓跋浚忙出声安慰,“将军,请稍忍片刻,朕已令人去请窦姑娘来了。”
听到窦惠的名字,拓跋仡邪骇人的脸色才又缓和了些,他情不自禁地轻喊:
“窦惠,赶快来吧!”
窦惠红着眼,轻轻应了他一声,“我在这儿。”然后两步上前,跪地握住他的手,连该参见皇上的礼数都忘了。
站立一旁的窦宪大咳出声,提醒女儿,“惠儿,你忘了一件事……”
但拓跋浚大手一抬,阻止了,“免礼,免礼!要不是将军,朕肯定躲不过那一箭,窦姑娘,请先为将军疗伤吧!若有疑问,可与大夫相参。”接着面向窦宪,“听说两位嫌犯已落网,朕要即刻审问嫌犯,请宪公随朕走一趟。”
窦宪恭敬地回礼应允,接着便尾随皇上而去。
窦惠的眼里只有受着伤的拓跋仡邪,皇上说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小心地安抚他,仿佛对待一个小孩般,在他耳边轻喃,“忍着点。”
拓跋仡邪绽了一个无力的笑,仔细勾勒她的容貌,欣慰地说:“你退疹了!好美!还戴了我送你的簪子,你知道我赢了吧?惠儿,别让那天杀的郎中把我绑起来,我宁愿痛死,也不要让人看笑话!”他不连贯地说着话。
窦惠点头应是,掏出手绢替他拭去唇角的血渍后,便用手绢塞住他的嘴,叮咛着:“咬紧,会很痛的!”
有窦惠的帮忙,御医这才敢再上前,他跟窦惠提出他的怀疑,他认为从伤口流出黑血的情况判断,倒勾的箭头可能沾了毒,他必须割开伤口处的肉,才能进行下个步骤,而老实说,他怕将军跟他发火,耽搁诊疗过程,所以除非把将军五花大绑起来,他不愿草率行动。
拓跋仡邪气得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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