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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凄艳的红色。一大口血痰随着他艰难的呼吸吐到了地上,而更多的血迹则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落在马背上。
“弗莱德,你怎么了弗莱德?”我吓坏了,慌手慌脚地滚下马背,小心地将他抱下马,一边将水壶从到他的口边一边问道。我害怕得要命,连水壶都拿不稳了。许多水撒在弗莱德的脸上和怀中,却没有洗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迹。
他努力地睁开眼看着我。片刻之前,他的脸还红得吓人,可在喷出那口鲜血之后,他的面色立刻苍白得像纸一样。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努起嘴巴,在我耳边颤巍巍地轻声说道:
“让米莉娅来,要快……”
第二十二卷:征程 第二百章 爱我,就战胜我
圣撒拉米宫位与烈鬃城的正中央。这里是温斯顿帝国的王廷,是这个强大帝国的主人居住和行使权力的地方。这座气势恢弘的王宫坐北朝南,内中融合了发源于帝国各处的多种建筑艺术元素,是数百年来无数伟大的建筑师呕心沥血旷世之作。在王宫的南侧,一座宽约两百步、四层高的高大宫殿横卧在贯穿王宫南北的中轴线上,宫殿的面前是一个长方形的水池,水池边缘由白腻润滑的大理石铺就,池中常年蓄满了由饮马河中引来的活水,池水清净澄澈,就连池底大理石板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水池的两边摆放着诸多精美的雕塑,其中的主体多半与英雄和战马密切相关。
水池两边栽种着三层高大的常绿乔木,在宫廷园丁的刻意剪修下,这些树木的树冠都长成了同样的形状。树墙之外是大片的草坪和花园,一直延伸到院墙的脚下。左右两条道路在水池的顶端汇聚在一起,一直铺向宫殿的大门。
无论是树木的间距还是雕塑摆设的位置都经过极其精确的测量,将偏差降低到了人力所能及的最低点。站在中轴线上,无论你往左边还是右边看去,所见的景色几乎完全相同,犹如一面镜子的里外两侧。“对称”的概念在这里被发挥到了极致,形成了一种庄严的美,象征着温斯顿帝国不可动摇的强大王权。看着眼前的景象,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出这里平时的模样:这个国家中那些最有权势的人们聚集在这里,收起了平时的骄傲,谁也不敢大声喧哗。所有人的脚步都缓慢收敛,连呼吸都变得更加沉默。只有一个人有权利在这里大声说话,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人们的敬畏,那就是这个国家的所有者,温斯顿帝国的君主。
可是现在,这庄严的景象被一大片嘈杂的声响打破了。溃败的卫兵和无所适从的宫廷侍从们在原本庄重肃穆的宫殿间奔逃,发出绝望惊恐的尖叫声。在他们身后,一群与他们服色相似的士兵们正声势浩大地涌进宫门,他们高举着蓝色立马的王旗,跟随在金发蓝眼的年轻王者身后。起初,还有些顽强的士兵试图抵抗他们前进的脚步,可这些不过是垂死野兽徒劳的挣扎罢了。很快,我们面前就再也找不出一个顽抗者。绝大多数宫廷侍卫向路易斯陛下交出了武器,他们的生命得到了保障。还有一些人的理智显然被恐惧驱散了,他们已经连投降都想不起,只知道骚乱地在这座君主的殿堂中四处逃窜……
在烈鬃城下彻底被击溃之后,我们的对手达伦第尔王子做出了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
原本,他完全有机会带领自己残余的追随者向北退却。尽管已经完全失去了与路易斯陛下争夺王位的力量,但辽阔的北方平原和山区足以让这位出众的阴谋家和军略家支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最起码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
在看到败局已定之后,达伦第尔王子居然撤回了城中,既没有作出反扑的态势,也没有积极地组织防御力量,而是退入了王宫之中。他的提前撤退使得这场战斗过早地结束了,失去了统帅的敌军很快就陷入了完全的崩溃之中,没有经过什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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