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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方方把床邊疊好的衣服拿起來,看一眼,心領神會地瞅宣懷風一眼,「辛苦啦,本該我收拾的,倒勞動了你。」
正打算穿起來。
宣懷風始終不慣看他這樣裸著身子在面前晃來晃去,真是驚世駭俗得可以,趕緊別過臉,說:「到屏風後面去換。」
便聽見一聲戲謔的笑,鑽進耳里。
但白雪嵐還是拿著衣服,到了屏風後面。
不一會,穿好了轉出來,笑言:「沾了你的味道,真好聞。」
舉起衣袖,自己先就嗅了兩三下。
宣懷風被他這些瘋魔舉動弄得臉紅耳赤,只好說:「你該吃早飯了,不然槍傷未好,又添個胃疼的毛病。」
白雪嵐問:「你吃了嗎?」
宣懷風點頭,想起來道:「對了,你的客人,我代你打發了。」
便把請白雲飛先回家,另附送五百塊錢的事大略說了說。
白雪嵐不太在意地聽了,閒閒說:「我昨晚是怠慢他了,虧著有你,比我想得周到,多謝。」
宣懷風也自覺這事做得不失體統,嘴上說:「不敢受你的謝,只要你別說我趕了你的貴客,我就安心了。」
白雪嵐笑起來,「怎麼會?天下只有你才是我的貴客呢。」
待要貼過來,宣懷風已經知機往房外逃了,去到門外,才回過頭來說:「你先吃早點吧,我打電話問過了,今天署里事情不多,我喜歡早上這股子清清淡淡的風,先到後花園逛一圈,再去練一會槍。」
果然往後花園去了。
其實他不久前已經逛過一大圈,現在跑去後花園,只是因為在白雪嵐面前有些不可言的羞赧。
話既說出了口,只能裝模作樣地在水邊石徑上踱了一個來回,沒多久就膩了,身上原不舒適的地方,大概因為動彈過,漸漸也消了大半的辛楚。
於是就想起白雪嵐來。
自己不在房裡,白雪嵐多半不會在房裡吃早飯的,宣懷風便打算去小飯廳走走,不料半道上遇見一個聽差,一問,聽差說:「總長傳喚,早飯端去書房吃呢。」
宣懷風就折回來,也不經菱花門,另穿一條僻靜的花柳小徑,往書房方向走。
到了窗下,恍惚聽見白雪嵐的聲音。
宣懷風不禁站住了腳,仔細一聽,不是白雪嵐還有誰?正在書房裡不知對著誰吩咐,「……太少,再加兩千送過去。」
接著,又聽見管家的聲音了,說:「是,這就叫個聽差的把錢送白老闆家裡去。」
宣懷風一怔。
白雪嵐在房裡面慡快利落地說:「不用別人,叫司機開轎車,你代我走一趟,也給白雲飛在家裡人面前長長底氣。」
宣懷風以為這話是對管家說的,不料倒聽見孫副官應了一聲:「好。」
這才知道竟是讓孫副官親去。
不一會,管家從書房裡面出來,看似去帳房取現鈔,宣懷風站在花蔭下,又是在另一側,管家絲毫也沒瞧見他。
宣懷風僵立了好一陣,心像被一股文火微灼著,既委屈,又感羞辱。
他竟不知白雲飛在那人心裡地位如此高的。
五百塊是嚴重委屈白雲飛了,枉自己還傻瓜似的出頭料理,白擔個越俎代庖、吝嗇小氣的罪名。
一時想著,手足都一陣冰涼。
又聽見管家走後,書房裡只剩了白雪嵐和孫副官兩人,白雪嵐輕描淡寫地問:「昨晚聽見了什麼沒有?」
孫副官很坦然地說:「是那槍聲嗎?怎麼會聽不見?幸虧我來得快,見有個護兵端著槍想踹門進去保護總長,趕緊制止了。再一聽裡面的動靜,果然是好好的氣氛。所以我就要他們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