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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於言表。

玉菱郡主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冷芒。當初她落難，那些所謂的仕族夫人和小姐紛紛落井下石，無所不用其極地嘲笑她。現如今，有些債，是時候該討了。

&ldo;奴婢參見夏宮主。&rdo;宮娥欠身行禮。

玉菱郡主聞得此聲，驚喜轉首，脫口而出：&ldo;夏無。&rdo;

言畢，臉頰紅了紅，這是第一次，她當著他的面，叫出了那個午夜夢回才有勇氣喚出口的名字。夏無。夏無。多麼美麗動聽！多麼纏綿惑人！

紅琴悄悄退出去，把門帶上。

屋內就剩他們兩人了。玉菱郡主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ldo;郡主。&rdo;夏無嘴角掛著溫和笑容。

玉菱郡主低著腦袋，輕輕地說：&ldo;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嗎？&rdo;

夏無目中掠過薄怒，稍縱即逝，聲音愈發溫柔：&ldo;玉菱。&rdo;

紅霞漫上玉菱郡主的臉龐，只聽他繼續說道：&ldo;之前你出事，本宮沒在你旁邊，害你受苦了。那些小姐夫人，本宮定會向國君討個說法。&rdo;

&ldo;嗯。&rdo;玉菱郡主目中瑩然，有淚光閃動。

☆、【028】嫣然

&ldo;她如何了？&rdo;

耳畔陡然響起一道冰冷的男聲，紛霖渾身一震。斂了斂羽睫，眸中褪去嫵媚光芒，面容內斂而沉靜：&ldo;稟左護法，屬下已為雪衣女接骨，只是，若無藥物輔助治療，恐怕究其一生都會渾身癱瘓，生活無法自理。&rdo;

究其一生，渾身癱瘓，生活無法自理？

於歡一雙夜色雙瞳暗得發沉。

空氣中流轉著刺骨的寒意。

良久，紛霖低聲試探道：&ldo;左護法……&rdo;

於歡置若罔聞，抬腳離開珡牢。紛霖垂眸看著地上的少女，縴手一點一滴描繪她的眉眼。

身後傳來女子溫柔的嘆息：&ldo;可憐的孩子。&rdo;

於歡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拳，夜色雙瞳閃過一絲掙扎，最終，嘴角露出一縷狼狽的苦笑。

一路走來，荒蕪雜亂的院子附近滿是野草叢生，唯石拱小門上，黑漆的小篆：藥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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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哪裡？&rdo;

床榻上的女子睜開迷濛的眼睛，茫然地問。

&ldo;嫣然，你醒了。&rdo;一個布衣女子驚喜地說道。

&ldo;嫣然？嫣然是誰？&rdo;女子皺了皺秀眉，問道：&ldo;你又是誰？&rdo;

布衣女子怔了怔，眼底滑過一絲擔憂：&ldo;嫣然，我是妃顏啊！&rdo;

&ldo;妃顏？&rdo;

&ldo;可憐的孩子，&rdo;妃顏清麗的玉容上，大大的水靈眼睛，眼眶裡蓄滿了淚水：&ldo;你去山上採茶，不慎從山崖跌落，撞傷了腦子。大夫說，你可能會忘記一些以前的事……我、我以為你不會……不會有事……&rdo;

妃顏的聲音漸漸哽咽，淚盈於睫，忍不住掩面低泣。

被喚作嫣然的女子眨動著長長的睫毛，有些惶然又有些恍然。看著她哭，不覺輕聲安慰。

&ldo;別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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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很安靜，柔美的白光從門外淺淺映入。

嫣然的身子剛剛恢復，在妃顏的照顧下，喝了藥，用了膳，已經熟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