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栈一途了。”
“他不留宿,能证明他有问题,所以他只能留宿;可是,他留宿了却不一定是有问题啊?”
“问题不在于他嘴上留宿或者不留,而在于他的心里希不希望我们留宿。”魏暮解释道。
赵熹略作思忖,道:“按照之前的推测,他已有投靠今上之意,如此,他就一定知道,今上想要杀我们,所以,他必然不希望我们留宿,因为今上若是在县衙下手,他岂不成了代罪羔羊?但如你所说,他又不能不留我们——也就是说,留宿只是做给我们看的,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我们不会同意的。而我们之所以不会同意,是因为他的表现让我们起了疑心。难道,之前他的表现,都是故意为之?”
“对,”魏暮说道:“百鬼门能在客栈下手的前提,就是秦明留宿而我们没有答应。百鬼门并不能保证这一点,只有秦明能保证。而保证这一点的前提,又是我们对他起了疑心。所以,之前我对他的判断是错误的。”
“如此说来,他就不是首鼠两端,而是全意投靠;不是无甚城府,而是城府极深。可是——”赵熹仍是疑惑:“他若真如此有心计,难道就想不到,客栈的事一出,他的真面目就暴露了?”
“他的目的是杀我们,如果我们死了,又怎会想到这些?何况,他一定又后招的。”魏暮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你说的他,似乎不是指秦明?”
“不错,我说的是江之咏。”魏暮略一停顿,又道:“而且我怀疑,今天我们见到的人,根本不是秦明。”
“难道说,今上派人杀了秦明,又令人假冒?”赵熹惑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见到秦明的时候,”魏暮道:“只顾考虑此人是否可信,却忽略了一些东西。现在回想起来,破绽有二:第一,李姑娘和柳前辈,都提到公子事先写信给他们,秦明作为公子的八拜之交,公子必定也会写信给他,但他却只字未提此事;第二,秦明不会武功,但今日他所佩之剑,并非文人佩饰,而是习武之人所用,而且,那把剑一看就是经常使用的。”
“的确可疑。”赵熹道:“不过,你怎么就能肯定,这些招数不是出自假秦明,而是江之咏?”
魏暮微微一笑:“我与他通过计谋权术打交道,已经十多年了,又怎会不清楚他的路数?”
“十多年?”赵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不成,你不到十岁就开始和他斗智了?”
“我与江之咏,”魏暮似乎有些感慨:“始而师徒,继而仇敌,注定你死我活。”见赵熹似有疑问,又解释道:“五岁那年,江之咏让我见识了一场精彩的计谋表演,他用计杀死了书院里一个极有势力的学霸①,之后,他就成了我权谋之术的启蒙老师。”
听他说完,赵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究竟可以微妙复杂到何种程度?谁能想到,魏暮用以同敌人周旋的利剑,竟是得自敌人;而身处其中,当年的他,又怎能想到,亲密无间的师徒,会演变为父辈的恩怨,彼此的对立,最终的你死我活?
赵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眼前的人,是如此平静。这个人,就是自己所熟悉,所倾慕,所着迷的魏暮,他所平静道出的事情,并不是他生命中最难堪之事。
“你怎么了?”魏暮见赵熹如此注视自己,微笑问道。
“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行法俟命,何必感慨。”魏暮依旧微笑着:“赵兄,我可是答应过你,要把过去之事都告诉你,你这般多愁善感,倒教我不敢说了。”
赵熹见他如此,竟有些想哭,她吸了吸鼻子,努力露出一个笑容,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魏暮温柔地看着她,并未开口,只是轻抚其背,等她慢慢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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