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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不覺得有什麼,但今天像是突然被點醒,這不就是一個孩子在向父親尋求經驗幫助嗎?
有些事情算是比較機密的,但晏予疏仍然會告訴顧靜硯,這不就是信任依賴的另一種表現嗎?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他們現在的懷疑提防該讓晏予疏多受傷?
顧靜硯想想就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顧靜硯說:「我試圖說服自己,如果他將我們今天的對話告訴布布了,那他多少有點嫌疑在身上。但到現在為止,布布也沒有來找我鬧,那小疏應該是沒說……」
「你是大反派嘛。」
「可惜我現在是個立場不夠堅定的大反派。」顧靜硯揉著眉頭,「現在我心裡有兩道聲音,一道告訴我應該對此感到羞愧,一道告訴我繼續熬,熬到最後結果出來。」
「那你打算聽哪道聲音的?」
「我不知道。」顧靜硯看向余知夏,「你怎麼看?」
「唔……」
余知夏也給不出回答。
說到底,他們的要求就一個,只是顧布布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晏予疏是真心的,那當然是最好的。
因為不管是家世相貌,還是個人能力,他都出類拔萃,跟顧布布很相配了。
家長沒有理由反對他們談戀愛。
其實自從上次跟顧布布談過後,余知夏也挺糾結的,因為顧布布是肉眼可見地喜歡信任晏予疏。
這種情緒堅定且強烈,都能讓余知夏動搖——萬一他們真誤解了晏予疏怎麼辦?真的要拆散這對小情侶嗎?拆散他們就不會讓布布受傷了嗎?
顧靜硯:「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回答。」余知夏說,「你那麼惡毒的話都說了,就照著這話來吧。」
「哪句話?有很惡毒嗎?」
「你都要扒了他的皮,那還不惡毒嗎,不過雪豹皮應該很罕見吧。」
「這句話也沒很惡毒吧?當時氣氛都烘托到那程度上了,我總要放一兩句狠話的吧?」
「你說是就是吧,不過你也說了,讓他證明,那就先等他證明吧。」
「唉。」
顧靜硯又談嘆了聲氣,想到那聲父親角色,內心再度破防。
「不得不說,別提布布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想到他說把我當成父親,再想我說的那些話,我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
余知夏能理解,晏予疏的八歲到十六歲,小朋友到少年,大部分時間都在他們眼皮底下。當成半個兒子對待,這句話不是白說的。
只是一跟顧布布對比,誰輕誰重,他們心裡又分得很清楚。
真覺得是為了顧布布好的時候,也沒什麼不對。
但意識到可能是對晏予疏的誤解後,零星半點的愧疚感,都足以將他們淹沒。
余知夏在心裡嘆了聲氣:「別想了,先等他證明吧,就當是父親給他的考驗了。」
換個思路,格局一下就打開了。
顧靜硯心裡頓時好受許多。
「小疏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你這點狠話算什麼……更何況,如果他不是真心對布布的,這點話算便宜他了。」
余知夏認真地說:「他要能證明是真的,我們就會同意他跟布布交往,只是開場對他嚴厲點罷了。」
「你說的有點道理。」
「是吧,人生總有點波折,不會事事順利的。」
「怎麼還扯到人生上去了?」
「這樣想我心裡能好受點。」余知夏道,「好了,睡吧,別想了。」
第102章
接下去一段時間, 不僅某對小情侶不好過,某對大人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