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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笳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知道這兩人或許也只是別人雇來的,與秦憶真本人無仇,「秦恪你們不知道嗎?他想找個人,有什麼難的?」
秦恪的名聲太大,哪怕是地痞流氓聽到也會遲疑起來。
盛笳就站在門口,半步也不敢踏進房門,只是做出一個客氣又疏離的表情,「能替我把秦憶真架出來嗎?秦老爺子似乎有些不大高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說罷,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室友的號碼,裝模作樣地說:「您別著急,憶真姐喝多了而已,現在我們就下去。」
盛笳把秦憶真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還沒走到一樓大廳門口,警察就來了。
她雙腿發抖,跌坐在地上,忍了一會兒的驚恐的眼淚這才掉下來。
這案子不小,受害人又是秦恪的親孫女。她被人下了藥,不省人事,因此實際上嚇壞了的只有盛笳一人。
她坐在警察局大半日,才知道是有人想要拍下秦憶真的裸|照來威脅秦恪,那兩個壯漢不過是拿錢辦事,外地來的,不甚熟悉這裡,只是聽到秦恪的名字便沒了膽,見不得人的活也不做了,被警察帶上了手銬。
那天在醫院,秦憶真做了各項檢查,秦家的人幾乎都到場了。
盛笳坐在椅子上,抬起頭,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裴鐸還在國外讀博士,不會出現在這裡。
她清楚,更不會失望。
也是在那天,盛笳才知道,原來秦恪被人稱作秦部長還是當年他在朔城任職時的事兒,如今早已位置更高。
盛笳保全了秦憶真的名聲,又無形之中替秦恪剷除了隱患,自此成了秦家的座上賓。
裴鐸坐在桌上,輕輕點著面前的酒杯,過了很久才記起當年他在國外秦斯提起這事兒的時候似乎說起過盛笳的名字。
只是他又一次忘了而已。
他抬起眸,看見了正巧坐在自己對面的盛笳。
約是場合原因,她話更少,比跟自己在一起的那晚上話更少,低頭不語,慢慢地吃飯。雙唇被辣椒刺激得鮮紅。
裴鐸想起了她那時候咬著自己下唇垂淚不肯出聲的模樣。
……
隨後輕咳了一聲,望向了別處。
秦憶真自小沒了爸媽,在老人身邊長大,次次過生日都熱鬧得像是春節家庭聚會,裴鐸不知道她怎麼受得了跟長輩們扯廢話,略微不耐煩,想走,又怕惹主桌上的老爺子不高興,只能幾次按捺下來,乾脆走出包廂出去透風。
他外甥似乎也很喜歡盛笳。
裴鐸一出門,便看見秦瑞瑞正一手抱著她的大腿,一手捧著自己剛送出去的玩具汽車紙盒,「笳笳姐姐,你陪我玩吧?」
盛笳蹲下身,誠實又和善地說:「可是姐姐也沒有玩過小汽車。」
秦瑞瑞搖頭,「沒事沒事,姐姐我教你。」
他興致勃勃地把紙盒拆掉,將平時用在幼兒園女同學身上的教學方法用在盛笳身上。
一副使出渾身解數的樣子。
裴鐸覺得這小子有意思,無聲地樂了。
方才長輩們在桌上說起了退休在家帶孩子的事兒,他頭大得厲害,生怕待會兒就將火力開在自己的婚姻問題上,所幸就靠在門框邊看那一大一小玩賽車。
這東西是要電子遙控的,秦瑞瑞還處於文盲階段,不認字看不懂說明也就算了,盛笳似乎也是一頭霧水的,把賽車放在手裡研究了半天,就差去拿螺絲刀了。
在這兩人把自己送出去的禮物玩成變形金剛之前,裴鐸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倆脖子上面的那東西是擺設?」
秦瑞瑞沒聽懂,揚起腦袋看著自己舅舅傻樂。
裴鐸兩步走過去,也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