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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辭洲拿出來想看看是什麼藥,只是來沒來得及看清上面的字,就被祝余握住瓶身拿了回來。
「不要翻我的東西。」祝餘聲音低沉,帶了絲沙啞,不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音色。
傅辭洲手上一頓,整個人也坐回了自己得位置上:「你生病了?」
祝余閉上眼睛,輕輕「嗯」了一聲。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累極了睡著了,動也不想動。
這幾天祝余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傅辭洲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受到了考試成績的影響。
但後來他又想想,一次考差算個屁,祝余整天嘻嘻哈哈跟個傻子似的,心理應該沒這麼脆弱。
所以到底是怎麼了?
傅辭洲越發覺得不對,心裡的問題就像是熱水壺燒開水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的熱蒸氣,沒一會兒就把他憋得不行。
終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傅辭洲還是忍不住用手背輕輕敲了一下祝余的胳膊:「你是不是不舒服?」
可是下一秒,祝余卻抬手搭上了傅辭洲的手臂。
他的身體像是重心不穩,猛地一晃。
皮膚相貼,兩人體溫相差巨大。
傅辭洲甚至有一種被燙著了的錯覺。
下課鈴聲在此刻響起,傅辭洲一把攥住祝余的手腕:「你發燒了?」
祝余使勁閉了閉眼睛,手指小幅度的擺動,有點虛弱道:「沒…」
傅辭洲:「那就是低血糖?」
前排的王應聽到動靜,轉身看到祝余這副快要不行了的模樣,連忙提議道:「他是不是想吐?要不要去衛生間?」
傅辭洲聽罷連忙起身,把祝余往自己肩上一架就往衛生間跑。
祝余本來也沒什麼事,被傅辭洲這一路猛顛,頭都要炸了。
「我就是頭暈…」他按著水池邊緣,竟然覺得還真有點噁心。
「你等會。」傅辭洲把祝余往水龍頭哪兒一擱,自己一溜煙又跑沒影了。
廁所的水槽到祝余腰腹,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
似乎是清醒了那麼一點,可是眼前影子發重,疊在一起亂晃,看一眼都暈的不行。
祝余慢慢走到牆邊,扶著微涼的瓷磚,慢慢蹲了下來。
蜷著身體要比站著坐著要更好受一點,可能緩一會兒,他就恢復正常了。
現在正當下課,衛生間裡進進出出有不少人。
祝余怕自己礙事,於是又扶著牆起來準備去走廊上繼續蹲著。
然而即便他十分緩慢地站起身,卻依舊沒抗住預料中那陣猛烈的暈眩。
傅辭洲這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他怕是真低血糖了。
天旋地轉間,有隻手臂穩穩把他接住,祝余只覺得額頭一痛,扎進了一個胸膛起伏劇烈的懷裡。
「你怎麼跑這兒了?」傅辭洲剝了顆大白兔塞祝余嘴裡,「亂跑什麼,怕自己死不掉啊?」
糯米紙包裹的奶香瞬間在口腔瀰漫,祝余抬手按住傅辭洲的肩膀,把自己從對方身上撐起一段距離。
少年肩膀寬闊,肌肉結實,還真有了那麼一些可靠。
「少爺。」祝余的眩暈感減輕不少,甚至還能嚼幾下奶糖,「你別說話了。」
好好的男生怎麼就長了這麼張嘴?等會兒指不定自己應了他的話嗝屁了。
「還暈嗎?」傅辭洲低頭去看祝余的臉,「要不要去校醫院?」
祝余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哪來的糖?」
他記得自己不帶糖有一段時間了。
「找人要的,」傅辭洲說。
祝余「哦」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大概是病了的緣故,祝余臉色白得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