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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忱】:向老師,下周我要去北城出差,有幾節課你幫我帶一下,是口腔外科的內容,你按照在這個大綱安排一下時間。
自從上次大半夜問向晚問題,意外得知自己是已婚人士後,他的言行舉止大有收斂,往日裡一口一個「小晚」改成客客氣氣的「向老師」。
只是,他這樣的做法難免會引起向晚的不滿。
雖然是新任職老師,她因為出色的臨床經驗和較高的授課能力,被學校安排的課本來就很多。朋友之間代課可以,但季忱一周那麼多課全部都讓向晚來,實在有點太壓榨她的課餘時間。
陳璟和看她站在那兒面色微凝,抬步過去,「誰惹你了?愁眉苦臉的。」
向晚勉強地扯了扯嘴角,「被迫淪為嗎免費勞動力了,我在爭取。」
作為一位老闆兼勤勤懇懇打工人,他當然知道她的潛台詞,偏頭湊過去看她如何與那人對峙。
【向晚】:第一,我們的課表有重疊,下次請人幫忙最好還是有點誠意。其次,我的課餘時間不多,且你教的和我教的不是同一個課程,為了學生考慮,你應該找其他外科老師而不是為難我。第三,代課有向上級申請的專門流程,加班付工錢天經地義,當然,如果你會結算給我,當我沒說。
這條信息發出去後,聊天框頂部反覆出現【對方正在輸入】
陳璟和嗤笑一聲,盯著那個備註連嘖兩聲。
向晚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才收起散漫,懶洋洋地扶著沙發,進入他今天的正題。
「我媽那邊的家最近準備裝修,可能會來我這兒住一兩個月。」
向晚聽後點頭表示知道。
陳善是個很溫柔的人,界限感強,對陳璟和沒有很大控制欲,對向晚也沒有電視劇上的惡劣婆媳關係的戲碼,他們相處在一起很和睦,在一起住一段時間不會給互相帶來什麼困擾。
「我家客房和主臥都在同一層。」他舔了舔唇,還是說得委婉。
「嗯?有什麼問題嗎?」
安靜須臾,向晚回復完手裡的信息,終於放下手機。耳邊便聽到陳璟和說:「她天天盼著你能生個孫子,結果發現我倆根本不睡一起,你說她怎麼想?」
「」
繞半天,原來是為了提出這。
他的建議正好符合向晚洗澡時想的問題,不過,看著眼前頭髮梳下來有點乖的小白臉,她忽然有點想欺負一下人。
「真問起來,你就說我工作到半夜,怕打擾你休息才住這邊,有需要時會同房不就行了?」
「???」
陳璟和一臉震驚,無法想像她怎麼用這么正經的表情說出這麼荒唐的話。
這這這,這跟皇帝翻牌子有什麼區別!
有需要才同房,這個說法是不是太——
「再問深些,你還可以說我們現在都在事業上升期,孩子的問題暫時沒有考慮。」她低了低頭,強行壓住彎起的嘴角,補充說:「但夫妻相處很和睦,這不就完了?」
「」
向晚歪了下頭,長久地和出于震驚狀態的弟弟對視。
大概過了半分鐘,壓抑不住的笑悶悶地傳出來,「開玩笑的,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晚點就去搬被子。」
陳璟和低嘁一聲,心口不一,「沙發挺大,你可以睡那。」
「?」
向晚全當他在說夢話,把被子和枕頭拿來時,毫不猶豫地往他床上丟。
她在仔細劃分兩人左右睡覺的區域,完全沒留意到陳璟和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旁邊的床頭櫃找東西。
一回身面對近在咫尺的臉,她毫無選擇地只能往後仰著倒下去,陷進柔軟的被子裡。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