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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伍德對單雲更加體貼了,因為他親眼看到了單雲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是他們的性生活卻明顯地減少了,伍德每次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單雲有一次問他為什麼這樣,伍德說:
&ldo;雲兒,我真是害怕,不想讓你再遭那份罪了。&rdo;
單雲聽了這話,心都快碎了。如果沒有這次的意外,他們不會重燃激情,也就不會有單雲的這次入院了,兩個人這時候似乎都有些追悔莫及。但單雲依然存在著一線希望,畢竟林楚說可能是先兆流產,還有保全的可能,她只能祈求上帝的保佑了,似乎全然忘記了伍德跟別人有了孩子的事。
《所謂婚姻》十四(1)
都說人這一輩子不可能十全十美,欣茹從身邊人的生活中早就悟出了這個道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她本來覺得單雲和伍德的生活是挺和美的,可他們卻偏偏沒有子嗣,不能不說是個遺憾,可這個遺憾如果沒有伍德的外遇,好象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如果伍德的有外遇是跟單雲的沒孩子聯繫在一起的話,那就不是一個小問題了。
郝欣茹的一個客戶想要在《都市報》做一篇重頭報導,選題和策劃以及稿件都運籌好了,就差最後一哆嗦了,只要稿件能夠按照客戶的要求去發,以後的合作就不成問題了。
她想來想去,這事找焦陽最合適,副總以上的人選,發稿倒是有保證,但成本太高,從客戶那兒拿的可能還沒有給他打點的多,得不償失。平頭記者成本雖低,但風險係數又高,重頭稿件被部主任、副總七刪八刪的,最後可能就剩個豆腐塊兒了,在客戶那兒的信譽就會大打折扣,影響後面的合作。
郝欣茹琢磨著,這事兒最好還是穩妥點,寧可成本大些,也不能辦砸了,人家客戶也是投石問路,以小搏大,考察你媒體關係如何,如果運作得不好,煮熟的鴨子就會飛,那就枉費了她最近一個月的功夫了。還是得找焦陽,他畢竟是編採一手抓,版面多,運作的空間大。可是她跟焦陽畢竟是剛剛認識,還沒有正兒八經地共過事,見了幾次面,差不多都是胡聊亂侃,沒有實質性的內容,人倒是處得挺熟絡了,焦陽也總是&ldo;郝姐郝姐&rdo;地叫著,但欣茹對焦陽這個人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個辦事的人,黑不黑。
欣茹跟媒體的人打交道的多了,雖然都是文化人,但也是良莠不齊,拿錢辦事的,在欣茹看來,那已經是很好的了,說先看了稿、啥錢不錢的那個,要是不輾轉地把錢送上去,稿件多半也就沒戲了。還有的,明明是稿件策劃的很好,完全可以重頭處理,但如果錢沒給到份兒,也只能做豆腐塊兒處理了。相反,稿件水點兒,但只要錢點得大方,稿子也不會發得太寒酸。還有一種人,是欣茹所最看不慣的,本來是個很好的新聞選題,對方卻就是因為拿了錢,反倒顯得縮手縮腳,稿件在自已手裡焐著不處理,等競爭媒體全部刊發了,他也就錯失良機,後悔不迭了。對這種人,欣茹基本上是共事一次就拉倒。至於那些拿錢的時候,舌頭跟抹了蜜似的甜,到催發稿件時,卻是一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的態度的人,欣茹更是懶得搭理他們,面上的事應付一下,得另闢蹊徑再想轍,總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做公關,兩頭受氣,欣茹早就膩味了,她非常渴望打造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平台,按照自己的思路辦一份媒體,但就目前來講,實力有限,還是得維護好與其他媒體的關係。
憑著僅有的幾次接觸,欣茹還不能斷定焦陽屬於哪種類型的人。她想就在最近這幾天,還要跟焦陽見個面,摸摸底,但總得有個由頭,要不剛剛見過面再約見,就顯得突兀。琢磨來琢磨去,覺得可以求助單雲幫忙,以老同學的身份約見,她做陪,席間婉轉探聽,之後再拍板定奪,自然巧妙,把握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