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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主動接過孩子,隨意掂了掂,重量似乎沒怎麼增加,倒是逗得孩子咯咯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你個吃貨,一天十幾次地要奶吃,可都吃到哪兒去了?怎麼一兩肉都不長?跟只拔了毛的猴崽子似的,難看死了。」她湊近懷中小娃娃的臉蛋,故作兇狠一番質問,卻越發惹出一串天籟般的笑聲。
莫名地,心頭那浮躁就瞬間消失了。
或許潛意識裡早已接受這個孩子。
這是她的,女兒。
算她認慫吧。
畢竟擰不過上天的作弄,與被人那啥無力反抗是一個道理,除了換個心態被迫享受,還能怎樣?
砰地一聲,銅盆摔在門檻上,流了一地水。
「怎麼回事?都嚇到寶寶了。」
梁辛見是小毛沒端好盆子,顧不上擦洗就扯開衣襟先餵食,輕拍著去哄受驚的孩子,還不忘奚落道:「真要給你改個名兒才好,叫了小毛就毛毛躁躁的,趕緊收拾吧,小猴子沒哭你倒是嚇得臉色煞白。」
她自問並不兇悍嚴厲,小丫頭怎麼就一副她會吃人的驚恐嘴臉?
儘管平時話多了點,可也是因為無聊找話聊吶!要不然這坐牢似的日子,她若不懂調節發泄,心理素質再強也會被逼成瘋子。
「姨……姨娘……」
小毛傻愣地杵在門檻處,慌亂地瞪著主子,深吸了一口氣,匯報導:「姨娘您回京的機會來了!方才奴婢打水時聽見他們說,大爺似要路過這山中村,說不定還會在別院裡過夜呢!」
「誰大爺?我……大爺?」
梁辛黑亮的雙眼浮現一層疑惑,「你不是說我出身卑賤,京中只有瘸腿表舅一個親戚?哪裡又冒出個大爺?是大老遠的遠房親戚吧。管他大爺、二大爺,我既然是個失寵的妾,我的親戚應該沒法蹦躂了,別管閒事,門房不會放他進來的。」
她幫著養個女兒已經心力交瘁,哪有閒工夫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填坑。
☆、002
兩個月的朝夕相處,梁辛早已習慣丫鬟小毛的一驚一乍,完全沒把「認親」當回事,也不打算靠這身體原主的破爛親戚回京。
畢竟不是去繁華京都免費五星三包旅遊,而是回將「她」趕到鄉下生娃養娃關禁閉的秦家……那個讓丫頭小廝們擠破腦袋想鑽進去的金窟窿,是她從未涉足的陌生領域,才沒興趣去探險。
何況見生人太容易露餡,沒準扯出一堆麻煩事,她還是悠著點在別院裡待著吧。好歹有吃有喝不缺人伺候,還有隻小猴子可以消遣解悶,目前剛剛適應,懶得挪地方。
再則,她是因一場地震來的,說不定哪天再震一次就能回家呢?穿越生活如此枯燥乏味,做做白日夢也是一種調劑吶。
「您在說什麼呀?」
小毛眨巴幾下眼睛,明白自家主子理解錯誤後都快急哭了,不禁跺著腳低吼道:「奴婢說的是大爺!府里的大爺!是您的夫君小姐的父親呀!姨娘您到底是怎麼了?怎將大爺也忘了呀?」
她急得面紅耳赤,如此重要機會一旦錯過,主子和小姐可怎麼回府里去?
「啥——」
梁辛當即一怔險些摔了手裡的娃,哆嗦著手抱緊女兒,像是抱根救命木頭,不安地邊踱步邊說道:「你說的這大爺不是我大爺,而是我……夫君?他來了?!他來做什麼?我不是早就失寵了嗎?你說秦家老太婆把我弄到這兒是要關一輩子的!這……這才幾天啊?我大爺他——我夫君他不是在京里大魚大肉左擁右抱過得滋潤愜意嗎?來這鄉下地方湊什麼熱鬧?想法子去傳個話,說我是重病惡病傳染病都行,得絕了秦家讓我回去的念頭!」
乖乖她大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