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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需要有人一同前行,舍她其誰?
「你想做什麼?你是下任家主,要怎麼站在秦家的對立面?你以為是太子干趴皇帝與一干皇子搶皇位啊,不就是個商戶,何必鬧得跟逼宮一樣緊張兮兮?」
梁辛氣得想打人,明知自己前路艱辛,又何必拉她們娘倆受罪?就不能革命成功了再叫她們有福同享嗎?
「你真是狗膽包天了!」
秦商瞪著怒目,簡直要掐死這口無遮攔的女人,「此處雖是偏僻山村,卻也算皇城腳根,附近都是達官貴人的莊子,你是想死還要拉著秦家一同陪葬!」
隔牆有耳,這等誅九族的話她也敢拿來隨口說著玩!
見他忽地臉色大變,音量降到最低,神情嚴肅且嚴厲,梁辛才知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在這個時代會引起多大的重視。
後悔得想假裝沒說過,可畢竟覆水難收,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
「真有……這麼嚴重嗎?我一時疏忽忘了你們這兒還有皇……帝……」她壓低最後倆字的發音,謹慎四處張望,發現幾扇窗子皆因飯後要散味都開著。
自己院裡的婆子與小毛該在廚房那邊用飯與帶猴子,無事不敢靠太近,就是不知隔壁的鄰居是否聽得見。
秦商無聲地凝視,心中如同被扔了個驚雷,暗自琢磨起她無意間說出口的話。
他在商海浮沉多年,可算閱人無數,她此時的悔意與懊惱並非有假。
不過……忘了你們這兒有皇帝?
「不必看了,坐下。」
秦商拽了她坐在身旁,神色依然嚴謹,「秦家雖是商戶,祖籍並非京都,在這滿是皇親國戚之地實在不起眼,但秦家商號遍地,家財可觀,若有心之人聽了你這番頑話,能給秦家按上一份滅族大罪,還可藉此扯上政敵又沒收一筆大財。出了這間屋子,你當真需要謹言慎行,就算不在意牽累秦家,女兒你總該是放在心上的。」
對她的疑惑真是越來越多了。
「我沒有惡意,你應該也認為我這個打比方比較貼切吧。我只想知道你說的對立,具體是什麼目標與計劃。」
見對方軟了態度,梁辛才輕聲辯解。
不管他信不信,她真是隨口一個比喻。
「我問過是否可以信任你的問題,你也給了我滿意的回答。那麼你此時關心我的計劃,說明已確定了會與我共進退,不屈服任何威逼利誘,護住女兒,守住我們的約定。」秦商收斂了方才的情緒,牽引話題。
這女人看著兇狠,氣勢逼人,其實不過是只紙老虎。從前憂心她的不可控,眼下越熟悉越覺容易。
這或許也說明了她的坦然。
「你別自說自話欺負人,我怎麼就答應了與你共進退?你不能占著自己的言論技巧把我往溝裡帶。我要根據危險程度與任務難度程度以及酬勞豐沃程度來衡量,到底要不要為小猴子踏進秦家大門。」
因談及要事,對手又是個縱橫商場多年的奸商,談判技巧與思維的靈活都遠比她這剛入社會的菜鳥強太多,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備。
否則被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就是她這傻子了。
「你是我的女人,欺負你算什麼本事?」
秦商牽了那因神經緊張而握緊的拳頭,換了種語氣:「我能找你自是信你能勝任,任何危險我都6會儘量擋在你身前,至於酬勞……若真到了我期望的那天,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你知道我想要——」
「包括你要的自由。」他的補充打斷了她的話。
梁辛訥訥地望著這一句話戳穿她的男人。
其實她明白的,如他這般精明之人怎會看不出她這冒牌貨的問題?
他的雙眼黯黑深沉,時常透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