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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將手一縮,瑪瑙串已落入袖袋,覺得自己說得夠多,已對得起這份心意,便不給梁辛接話的機會,領著她進去了。
該推的責任,卻也是不忘推卸的。
經過垂花門,入眼的是個小園子。雖說是園子,也不過一條短短廊道,種得幾株已落葉的紫藤,養了幾盆花草,再有兩排灌木叢,隱約可見一條通往正房的小徑,彎彎曲曲,倒是別有深意。
據說商戶最講究風水,估計怕這直衝沖的路壞了正房主子的命數,才設計這曲徑通幽。
「花大姐,太太是喊你去領做春裝的布匹吧,怎地還回來一趟領銀子去買啊?」紫蓉正在門口侯著,打她們一轉彎就入了眼。
本就是有意為難,見太太院裡還有人壞她的事,自是臉色不好看。
「到底是小姑娘家家的,小嘴兒這般厲害,我就等著你許了人家大變樣兒。我是瞧見梅香甩了梁姨娘自行串門去了,才陪著一道走來聊聊問問,無甚要事,不同你說了,這就上庫房領東西去。」這花大姐與紫蓉很是熟稔,情誼匪淺,聽那打趣全然未曾在意。
不過有旁人在場,便未與梁辛打招呼就調頭走人了。
紫蓉朝花大姐瞪了瞪眼,也不往心裡去。
「梁姨娘不是有個衷心傻丫頭嗎?怎地帶個壓不住的來,也難為你被梅香撇下,她可是大爺這兩年唯一收用的,與紫雲不同。」紫蓉再刁鑽傲慢,也不敢在主子跟前放肆。
故而,她是壓低嗓音嘲諷的,畢竟秦太太就在她身後的屋子裡。
「大爺可不是對梅香另眼相待?有出院子的機會另幾個哪搶得過她。」梁辛小聲回了一句,便揚了嗓子,故作關心道:「紫蓉你可是有急事?去東苑路上沒發生什麼吧?小丫頭只說你在院門外匆匆丟下一句話就跑了,其餘人都未曾見著你。方才你若能進院知會我一聲,便可與你同來了。太太在麼?我可方便進去見太太?」
不論裡面那個會不會怪罪她的晚到,能拖下水的她都不放過,推卸責任誰不會?
「梁姨娘您這話說的——」
「紫蓉。」
一聲溫和中透著威懾的嗓音,打斷了紫蓉的爭辯,氣得她只能瞪著梁辛無聲斥罵。
她是走得乾脆,有意不聽東苑的敷衍藉口,但也是進了院子和那小丫頭說的。若非正房關著門,該是能見著她。
「是,太太,梁姨娘來了。」
紫蓉應了一聲,打帘子帶了人進去,並不打算解釋。
前些日子,她為了成為五爺的屋裡人,沒少在太太跟前表現,可最終太太仍聽了大爺的意思要了紫煙。
並非是因紫煙閒在前院,而是太太看破她的殷勤覺著她不配在五爺那兒伺候,才特意說為她在府里尋個好的配了。
若不能留在主子屋裡,她可不願繼續給家風詭異家規無數的秦家為奴為婢。
「給太太請安。」
梁辛盡力將小毛教的問安禮做得自然,只粗略掃了一眼上座的中年婦人,低眉順眼地站一旁不動了。
身後響起紫蓉行禮退出的聲音,大概是那位給了指令眼神。
什麼情況?房中只剩她倆。
這秦太太看著五十上下,雖病了幾日臉色卻不差,因體態發福臉盤微圓,以至於有種慈祥的假象。
可到底是有了年紀,已顯出老態,面色再紅潤有光澤,若想動粗的話,也未必能穩贏。
她這瘦胳膊瘦腿也是有力度的。
「小五去了東苑?」
果不其然,秦太太一出口就先提了這事,想來是因秦商鄭重提了分家而焦慮。
梁辛拉回思緒,琢磨著對方的意圖,將幾個答案在腦中快速過了一遍,安分柔順地回了話,「是,小五爺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