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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是不知道它這個喜怒無常的主人又要搞什麼,謹慎地在一旁乖巧看著。
司馬焦並不將魔域那點小手段看在眼裡,不過一些控制人的東西,他要是想搞定,自然有無數種辦法,他選了最簡單的一種。
捏著廖停雁的嘴,將一根冷白的手指塞進她口中,摸到她的牙齒……他動作一頓,表情莫測地收回手指,拽過旁邊的大黑蛇,用同樣的姿勢捏開蛇口,熟門熟路摸到它的尖銳蛇牙,用蛇牙將手指刺破一點,然後才收回去往廖停雁嘴裡隨便涮了涮。
他給廖停雁餵了一滴血,之前把手指塞進她嘴裡的動作是下意識的,畢竟這麼多年,他餵蛇就是這樣的,只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人和蛇是不一樣的,沒用的人類牙齒連他的手指都刺不破。
廖停雁不知道自己被這個不講道理的祖宗嫌棄了,她原本昏迷中也感覺渾身發冷,特別是之前劇痛的肚子,不痛之後就開始散發涼氣,仿佛肚子裡塞了沉甸甸的冰塊,涼進四肢百骸,但是突然間口中仿佛嘗到一點甘甜,接著就是一股霸道的暖意衝進了體內。
好像一隊士兵,喊打喊殺把那些涼颼颼的東西都清理了,並且一路打到大本營,在腹部最涼的地方匯聚,那裡原本囂張的冰冷火焰被這些灼熱的氣息壓的瑟瑟發抖,不斷縮小,最後蟄伏不動了。
廖停雁終於感覺舒服了些,渾身暖洋洋的,找回了自己絕佳的睡眠質量。
司馬焦等了一會兒,他準備等人醒了問些問題,可半天不見人醒。怎麼回事,難道他的血還治不了那區區一點魔毒?她應該馬上能醒過來才是。
然後他就發現,這人確實沒事了,只是她也沒醒,而是直接睡了過去,睡的還……挺香呢,仔細一聽還有細小的呼嚕聲。
司馬焦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旁的黑蛇腦袋一縮再縮,如果它有耳朵,此刻可能已經變成了飛機耳。
看來這人不是膽子大,而是心大。司馬焦想到那天看到她在曬太陽睡覺,一派比他還悠哉的樣子,臉色更加古怪了。魔域要想送人進這裡可不簡單,這樣千方百計送進來的……就是這樣的玩意?
莫非魔域這些年都已經敗落了,所以都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奸細,這種不思進取的人也用,都比不上庚辰仙府這些人積極。
只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人定然不簡單,恐怕比那些蠢貨更加聰明,不僅沒到他面前來找死,甚至還悄悄籠絡了那條蠢蛇,或許今天這一出也是她故意安排,果真好手段。
司馬焦想明白了,點點頭露出一點滿意之色:&ldo;不錯。&rdo;
這樣深沉的心機,配得上這張妖艷賤貨的臉。
心機深沉的妖艷賤貨廖停雁,終於醒了過來,一眼見到俯視自己的那個殺人狂魔祖宗。這一幕給她的陰影不下於那天半夜醒過來看到大黑蛇對著自己張開血盆大口,所以她的反應也很真實,捂住胸口倒抽一口涼氣,那口涼氣實在太大,吸氣聲也很響亮。
司馬焦看著她表演,表情似笑非笑,心道:演技著實不錯,十分真實。
廖停雁差點給他表演一個當場嚇出鵝叫。她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隱約想起來自己姨媽疼暈過去,不對,好像也不是姨媽,誰家姨媽也沒這麼燥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老祖宗的中心塔?
她看到老祖宗身後那扇打開的大窗戶,外面的景色很明顯告訴了她自己此刻身處何方,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總不可能是夜遊症自己爬上來的。
她一個緊張,就死死拽住了身上蓋著的被子。被子……是祖宗的袍子。
廖停雁覺得自己苟不下去了,要死了。
在